施法完畢後,鮫人微笑著將魚鱗遞給沈安歌,“被王謙抓住圈養起來的鮫人,老的老,死的死,如今就剩下我這個老骨頭了。其他的雌性鮫人都是和村子裏的人交配生出來的,一生都沒有下過海。”
“還好我曾經在須臾島的數裏之外,遙遙的看過那麼一眼,這張魚鱗上,是我繪製的前往須臾島的地圖,海島周圍的暗礁和洋流我都一一的標注了出來,必要時還能夠為你們抵擋一些海浪的拍擊。”
看著她因拔下的魚鱗而緩緩流出的鮮血,我的心裏十分的過意不去,真心實意的對白發鮫人道了謝。
白發鮫人慈祥的笑著,對我們揮了揮手,最後深情的看了一眼還在擺弄相機的周涵,魚尾一拍便消失在了水中。
王碩和鮫兒依依惜別之後,鮫兒也追隨著白發鮫人身後,離開了岸邊。這時,周涵驚喜的找到了刪除鍵在哪,激動的一抬頭,眼前哪裏還有半隻鮫人的影子,他臉上的驚喜瞬間轉變成了惆悵,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我知道了怎麼去須臾島的路線,心裏頓時安定了許多,看著失魂落魄的周涵,便好心的上前安慰,“好了,不就是沒有拍到照片嗎?你又不是不寫這個新聞你就會餓死。”
他外公經商發財,家境優渥,他創辦雜誌,估計也隻是玩玩而已,不指著這個掙錢。
聽到我的話,他憤怒的轉身看著沈安歌,眼眶微微泛紅,“你這個不稱職的記者,居然把相機的內存全都用光了,我要開除你!”
沈安歌聽了他的話,聳聳肩,表示一點都不在意。
我連忙問他,“那我呢,我是不是也一起被開除了?”
周涵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帶著哭腔說道,“你就留下吧,咱們下一期還能采訪你,也許讀者們會喜歡看美少女畫符紙呢?”
我一聽喜笑顏開,總算是有人覺得我比沈安歌更加的有用了,如果他給我的工資比蘇雍那高的話,我說不定會選擇跳槽的哈哈,所以我連忙問道,“你打算一個月給我多少錢啊?”
這個問題可比周涵難倒了,他撐著額頭冥思苦想了一會兒,不確定的說,“五萬怎麼樣?”
五萬!我驚訝的看著他,這簡直是太好了,比我現在好的不是一點半點,難道是天上真的掉餡餅了嗎?
見我呆呆的不說話,周涵以為我不滿意,連忙開口說道,“五萬太少了嗎?那就十萬吧!”
十萬!“說定了,老板我回去以後就找你報道,你可不能食言啊!”沒想到這個五穀不分,連相機都不會用的大少爺這麼不懂行情,我連忙順杆爬,高興的替他拍了板。
“當然,我們以後一起為調查靈異事件做貢獻!”周涵臉上散發著狂熱的光芒,我一臉堅定的點頭,隻不過我現在腦子裏麵出現的全是一疊疊紅色的毛爺爺而已。
第二天,周涵的脖子上掛著相機,本來說想要和我們一起去須臾島的,但是出發的時候卻接到他老爸的奪命連環call。周涵掛掉電話之後,垂頭喪氣的說他老爸讓他趕緊回去繼承公司,說就不能和我們一起上路了。我簡單的安慰了他一下,他就動身趕回江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