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和古萍膩歪著,大廳裏漸漸的來了歌舞團表演,大家一邊看表演一邊吃飯,不亦樂乎。
突然間,酒店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徐一民立即臉色大變,這是要出大事情的節奏啊,不然警察不會這麼莽撞的闖入的。
緊接著,唐曉雨一身警服的走進了舞會。
“讓開,讓開,我找局長,有重要事情。”唐曉雨一邊嗬斥人群,一邊往裏麵走。
“曉雨,我在這裏。”徐一民喊道。
唐曉雨走過來,一臉嚴肅的說道:“局長,大事不好了,工商局的局長成不飛死了。”
徐一民大驚,“什麼?成不飛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死的。”
“剛剛死的,成不飛正在政府檢查公務,突然心肌梗塞,痙攣而死。”
“現場怎麼樣,派人維護了嗎?”
唐曉雨目光閃了閃,說道:“局長,現在掌管局勢的副局長熊慶華,我去那裏的時候他已經在了,他說那裏不需要我,讓我來給你報信。”
“嗯?”
徐一民沉默起來,他和熊慶華麵和心不和不是一兩天了,徐一民在職權上大過熊慶華,可是熊慶華背景來自省裏,兩人一般來說不會出現在一個地方管理同一個事情,隻是現在事情重大,徐一民考慮要不要過去。
唐天雲發現了這裏的異常,豎起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林衛國這時也下樓了,連忙走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徐一民說道:“工商局局長成不飛死了。”
“什麼?”林衛國一臉的震驚,趕忙說道:“查,給我狠狠地查,一定要查出凶手,我絕不會放過他。”
“市長,副局長熊慶華已經在那裏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論的。”
“不夠,這些都不夠,你也去,調用一切人手,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查出凶手。”
林衛國通紅著眼睛,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
“我這就去。”徐一民有些無奈,帶著唐曉雨走了。
林衛國顯得很是激動,不斷地打著電話,催促盡快破案。完了後他單獨坐在一個角落沉默著,顯得很是失落,連別人問候安慰都懶得理睬。
人們紛紛把目光看向唐天雲,眼裏滿是懷疑。
在東山市,市長和政委書記不和也是人所皆知,鬥爭常年不休。
華夏是個人情社會,市長因為權力在於抓經濟工作的具體實施,所以能夠得到很多的油水和資源,用這些資源他就能得到許多政委組織人員的效忠,從而將觸手伸進更多的領域。
所以一個市裏兩人的背景和能力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東山市比較中和,兩人半斤八兩。
唐天雲和林衛國能力都不小,但是唐天雲是班科高才生出身,靠政績一步一個腳印上去的。
而林衛國就不一樣了,他的政績隻能算一般般,但是他在省裏有來頭,他這個市長也是省裏調過來的。
最終的結果就是在東山市林衛國掌握的人脈和資源基本是唐天雲的一倍,但是唐天雲毫無把柄,林衛國奈何不了。
投靠唐天宇的大多是清流之輩,或者得不到林衛國重用的,或者那些剛加入政府組織,毫無根基的。
其餘的都是林衛國的人或者中立的人。
眾所周知,工商局局長是林衛國的人,兩人的關係非常好,經常一起出入各種重大場合,政見總是驚人的一致。
可以說成不飛身上深深的打上了林衛國的標簽,是林衛國的左右臂膀,在東山市的經濟發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但是現在成不飛死了,等於林衛國斷了一臂,這讓林衛國如何開心的起來。
大家都理解林衛國的心情,紛紛猜測著是不是新的一輪權力鬥爭又開始了,成不飛就是那個犧牲品。
一時間舞會裏麵充滿了壓抑的色彩,人人開始自危起來,一些投靠林衛國的人開始不安了,思量著成不飛的死亡是不是意味著林衛國失勢了。
在各種狐疑的目光中,唐天雲顯得很是淡定自若,就連剛才林衛國指使徐一民他也沒發表看法。
唐天雲對圍著他的那些人說道:“都回去吧,照常上下班就行,地球還是會照樣的轉的,這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些人三三兩兩的走了,舞會頓時變得冷清起來。
其他的一些人也開始告辭,一些原本巴結林衛國的甚至沒去打招呼。
陸凡一直注意著林衛國,他覺得很不正常,按理說林衛國這樣的政客是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感傷的。
好奇之下,他偷偷的開啟了透視眼,結果發現林衛國身體內的氣血流的異常的活躍,這是很不正常的。
一般來說,人在安靜和傷心的時候,體內的氣血會流的緩慢,隻有開心的時候才會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