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關我的事,遇到天災國家也沒辦法的啊。”
“天災?恐怕是人禍吧!”看著範東師有些躲閃的眼神,陸凡再不狐疑,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必然會為了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進了這個派出所你就不會有再出去的那一天,請記住這是我說的。”
看著陸凡那冰冷的眼神,範東師感覺骨子裏都開始冰涼了,這個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就像是死神的眼神一樣。
陸凡說完後就往門外走去,範東師咬著牙說道:“我。。。我是冤。。。冤枉的。”
“哐當”一聲,大門再次被關上。
屋子裏再次剩下範東師一人,他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把癱瘓在地上,他的腦子裏盡是不詳的預感:他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範東師第一次生出了後悔的心思。
陸凡之前分別打電話給了徐一民和夏伯鬆。
先到派出所的是夏伯鬆,夏伯鬆顧不得敘舊,焦急的問道:“小凡,怎麼樣了?”
“問題的確出在範東師身上。”陸凡坐在椅子上情緒很是低落,今天那兩隊父母的傷心絕望對他有很大的影響。
夏伯鬆一拳砸到桌子上,後悔的說道:“早知道我就不外包了,那些人真的每一個靠得住的。”
“大伯這事不怪你,是我當初求快心切,不然你也不會請外包公司的。”
夏伯鬆突然想到監理的事情,正要說出來,一看到陸凡的樣子他就突然打住了,看起來欲言又止。
可惜陸凡低著頭沒看見。
很快江千樹也來了。
陸凡簡單的介紹了下麵前的局勢,吩咐江千樹好好的審問。
因為江千樹是東山市警察局的,是白雲鎮派出所的上級,黃小明自然不敢阻攔,任由江千樹進了拘留室。
不久,拘留室傳來哭喊聲、後悔聲,求饒聲、恐懼聲等等。
陸凡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端坐著等待結果。
夏伯鬆聽著這奇怪的聲音,看著拘留室很是吃驚,也很是疑惑。
黃小明則是心驚膽戰,這拘留的人要是出事了他是要擔責任的。
大約10分鍾後,拘留室的大門打開了。
黃小明透過門向裏麵看去,隻見範東師跪在地上哭泣著,縮著肩膀躲在一個角落畏懼的看著江千樹。
雖然範東師看起來淒慘,可是身上竟然沒有一處血跡和傷痕,明顯沒有什麼大礙。
黃小明這才大鬆一口氣,接著就是無盡的疑惑。
夏伯鬆則是看著江千樹眼有異彩,嘖嘖稱奇,他看出來這是一個奇人。
江千樹手上拿著幾張紙,走向陸凡,他將紙張交給了陸凡,說道:“事情已經清楚了,都記錄在上麵,範東師已經承認並且畫押,我還有事情等著處理就先回去了。”
江千樹走了,陸凡拿著紙張看了起來,這張紙上麵都是記載了範東師做過的一些事情,包括過去的,上麵記錄最多的就是範東師某年某月某日向誰送禮品,拿到某個工程,然後偷工膠料,從中謀取暴利。
最後麵就是關於陸凡那個生產基地的,原來故事的起因是夏伯鬆將拿出工地外包給某個好朋友的公司,然後範東師通過關係、賄賂等公關手段最終拿下了這個承包項目。
陸凡將工程包給夏伯鬆,夏伯鬆再外包給其他公司其實就是屬於承包再承包,是違法的,但是這是陸凡許可的,所以隻要陸凡不追究問題不大的。
可是那家公司私自再承包出去,這就屬於第三次外包了,嚴重的違法。
後來的事情就是範東師拿到工地後和黃建川打好了關係,許諾偷工減料後收獲的暴利給黃建川一部分,目測這一部分有300萬的樣子,黃建川心動了,於是配合範東師作弊,甚至幫助掩飾。
整個工地從勘察到施工都在瞎搞,勘察中就隻是一個形式,根本沒打幾個孔,塌陷的地方更是一個沒有。
施工也是,鋼筋缺斤短兩,水泥也是用的劣質的,厚度方麵也是大打折扣,防水防風防潮的材料應用都在偷工。
陸凡看完後氣的將這些紙甩在地上,憤怒的說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混賬,簡直混賬至極!”陸凡這話不僅僅說的是範東師,也說了黃建川。
陸凡本以為黃建川可能是糊塗,懶得管事情才會出現這種疏忽,沒想到最終居然是與賊為伍,坑害陸凡。這種混賬的行為陸凡無論如何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