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之中總是存在著無數的奇跡,就好比原本混沌彌漫的死寂之域,漸漸有了生命,生命越發強大,開始在寰宇之中創造自己的領地,甚至有的生命越過鴻溝,執掌寰宇。而奇跡之光綻放的最為璀璨明亮的,即為人類。
各種生命創造的領地漸漸演變為各種不同的空域,無數的空域又組成不同的界。每個空域都在孕養著屬於自己的奇跡之光,都綻放著屬於自己的色彩。
敖因空域在凡界是能排得上名號的。據說敖因空域是荒古神龍敖因之身所化,整個空域遼而無際,機緣遍地,總惹得無數空域眼紅,卻又忌憚荒古神龍之威,隻得看著眼前的肥肉卻又無可奈何。
背景一大,奇跡就多,就比如——早在荒古就滅絕的巨龍魔龍一族,為何在敖因空域就有一隻,而且大為不敬的朝天張大嘴怒吼,若不是身體被九條鐵鏈困得死死的,他必會把凡界的整片天捅個稀爛。
魔龍的掙紮讓鐵鏈響個不停,看的盤坐在魔龍上空的五人想笑。
“五百年啦,小龍,你就不能消停點嗎?與你,與我們都有好處!”
魔龍就裝作沒聽見,掙紮得越發猛烈。
“哼!休要和它多說,隻得再等一百年,咱們就再也不用見著它了!”
“桀桀,小龍,你應該為你能參與那事而感到榮幸才是,能為主宰的突破獻出生命,也算是最後為族上積德!”
“說不定咱還能分得你的血肉,也助吾等突破啊!”
“哈哈,吾等可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說不定吾等高興,還能讓全天下的人記住你!”
盤坐於虛空的五人一齊大笑起來。讓五人猖狂的原因有二:一是不管這頭龍怎麼掙紮,他都跑不掉,因為困住他的鐵鏈是他們主上的無敵神兵;二是再過百年,這頭魔龍就會作為祭品給他們的主上提升修為,說不定自己還能分得一杯羹,助自己的修為達到新的層次。
而這時魔龍不知是被那五人吵煩了,還是掙紮那麼久感到累了,終於停了下來,艱難轉動被鐵鏈重重纏繞的頭顱,一雙充滿暴戾殺戮的眼睛看向空域的一角。在那一角,有一個強大廣闊的帝國,;帝國中有一座繁華喧鬧的城池;城市中有一個被人潮重重圍住的擂台;而擂台之上,有個無比囂張的少年。
帝國乃東延帝國,城池乃東延帝國中最繁華的臨宣城,擂台是臨宣城中最大的露天擂台,擂台上的囂張少年,名叫魔天傑。
少年囂張,是因擂台上再無他人,擂台之上無人的原因——因為臨宣城的世家子弟慫了。
世家弟子認慫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擂台底下躺了個人。此人是臨宣城世家——柳家的親衛隊的一人,本來是奉自家少主之命,把在擂台上搗亂的少年轟走,但在擂台上沒站夠三秒,就被魔天傑一拳轟下了擂台。
這人慘的要命,因為這一拳把他周身經脈轟的節節寸斷,卻唯獨沒有要他的命,恐怕待此人醒來,絕對能夠在第一時間再度昏死。
“哈!怎麼,臨宣城沒人了?敢不敢再來條漢子!”見擂台上遲遲沒有人再上來,魔天傑吼到。
魔天傑的嗓門很大,這一吼讓圍在擂台邊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也讓柳家人本就不好看的臉瞬間變為鍋底。
“欺人太甚!他到底從哪來的!”一柳家子弟滿臉憤恨的說到,卻也隻敢說說,根本不敢靠近擂台半步。
“再上去個人啊!”人群中已經有人這麼喊了。不管世家弟子之間的糾紛也好,修士之間的矛盾也好,同這些市井平民根本不沾邊,所以不管哪方贏,哪方死,隻要熱鬧,人家根本不怕事大。
經群眾這麼一喊,世家子弟尤其是柳家人,臉色已經變得比鍋底還要黑,但此時在擂台上的魔天傑卻樂壞了,自己正愁事兒不夠大呢,這大哥就幫自個兒的忙來了。
群眾呼聲越大,柳家人臉色就越不好看,那種咬牙切齒,滿臉憤恨,卻又不敢向前的神色,看得魔天傑想笑。
“哼!敢砸我柳家的場子,就讓我來會會你!”生未落,人先至。隻見一白衣少年自人群中騰空飛起,落於擂台之上,直麵魔天傑。
白衣少年一出場,就惹得周圍的人驚叫連連。
“柳寧!柳家新一輩第一人!”
“柳寧?那個年僅十四便突破到練氣七階的天才?”
“有好戲看啦,有好戲看啦!”
擂台之上,兩個少年對立。一個白衣勝雪,長發飄逸,盡顯少年英雄本色;而另一個,不過是個身著粗製麻布衣,留著寸頭的少年,怎麼看都像是個普通的市井平民的形象。打爛擂台底下那群人的腦袋,他們都不會想到有一天這樣兩個完全不搭邊的人會站在同一個擂台上。
“我估計柳寧要贏的。練氣七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