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的那一秒。
許朝陽的心裏還有一絲的期待,但是究竟期待什麼,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可是當蘇小綢的話說完之後。
許朝陽的心就好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
支離破碎。
他咬牙切齒的從唇瓣間緩緩擠出一句話。
“林音音,我沒有想到,你居然變得這麼不要臉。”
這一句話就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割在蘇小綢的心上。
漫天的紙張紛飛,從她的眼前緩緩落下,視線之中是他離開的背影。
她莞爾一笑,語氣隨意:“許總,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許朝陽的身體一頓。
隨即摔門而去。
“砰!”的一聲。
蘇小綢跌坐在了地上,合同落在她的腳邊,末尾的地方分明已經簽上了他的名字。
他終究舍不得她受委屈。
可是,她卻不得不傷害他的心。
蘇小綢趴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胃裏麵翻江倒海的難受。
這種感覺,比死還要讓人絕望。
這一夜,蘇小綢都沒有睡,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著淩遲般的疼痛。
手邊是散落的白紙黑字。
第二天中午。
蘇小綢回到了別墅,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客廳裏麵傳來了女人的嬉笑聲。
“陸少,你真是太壞了。幹杯。”
“陸少,你什麼時候把蘇小綢那個女人趕走啊,你難道不喜歡我嗎?我想能天天都陪著陸少。”
蘇小綢麵無表情的走進客廳。
她的目光淡淡的落在餐桌上。
紅酒,牛排。
嗬。
真是浪漫。
“喲,這不是蘇小綢嗎?我的天呀,你幹嘛去了,怎麼這麼狼狽呢。”
安素雅的語氣誇張,充滿了嘲諷。
蘇小綢根本懶得理她,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上樓,她現在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可是偏偏有些人就喜歡找茬。
以為在這裏吃一頓飯,就變成了女主人。
安素雅趾高氣揚的看了一眼蘇小綢,然後說道:“蘇小綢,你站住。陸少杯子沒有酒了,你過來倒上。”
蘇小綢冷冷的看了一眼陸之琛。
“他自己沒長手嗎?”
陸之琛倒是沒有生氣,目光落在蘇小綢的身上,有些意味深長。
安素雅冷笑道::“你不是他老婆嗎,老婆就該做好老婆的本分。連一杯酒都不肯倒,還怎麼做好陸太太,不如趁早走人。”
蘇小綢的眼睛裏麵有一絲不賴煩,她轉過身。
走到了餐桌旁邊,拿起酒果真就倒了一杯。
安素雅揚了揚眉,非常享受這種成就感。
可是,下一秒。
一杯冰冷的酒,就從她的頭頂緩緩的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