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總覺得許朝陽在聽到那個陸夫人的名字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眼睛裏麵劃過一絲微光。
然後語氣陰狠的說道:“許總,現在陸之琛躲在暗處不出來,那個娘們把控著一切,不如我找人······”
許總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眼睛裏麵散發著冷冽嗜血的光芒。
許朝陽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許總看著許朝陽的眼神有些發杵。
他以為是許朝陽怕他搞出什麼事情來。
有些狗腿的笑道:“許總,你放心我辦事情肯定靠譜,我有個小弟專門混黑道的,處理一個人那是分分鍾的事情。保證不會東窗事發,就算是東窗事發了這個案子也查不到你跟我的頭上來。隻要許總一句話,我就安排人把這個娘們······”
許總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喉嚨一緊,已經被許朝陽狠狠的握住了。
“咳咳咳。”
許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說錯了,眼睛裏麵露出恐懼的光芒。
眼前這個男人,看上去文文雅雅的。
但是許總知道,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也不像他表麵上看上去的這麼無害。
至少此時此刻,許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以及從許朝陽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怖的氣場。
許朝陽淡淡的說道:“記住,不要打她的主意,也不要叫她婆娘。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會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許總嚇得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許先生,你···快鬆手。”
許朝陽鬆開了許總的脖子,拿出一塊白淨有些舊了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可以聯係一下陸之垣,我想他對這個事情會比較感興趣。”
“是是是,我們馬上就會去聯係的。”
許朝陽點點頭。
“停車!”
司機依言停下了汽車,許總立刻連滾帶爬的下了車,生怕自己再待下去就會小命玩完。
蘇小綢在公司待了一整天,連飯都沒有顧得上吃,還是顧雙雙中午下午買了點流食,強迫蘇小綢吃下去了。下班的時候,蘇小綢本來是跟顧雙雙一起走的。
但是臨時顧雙雙的父母要來北海,她得跟沈恒一起去接機,隻能讓蘇小綢一個人回家了。
臨走的時候顧雙雙一遍又一遍的交代蘇小綢,讓她為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一定不能瞎想。
蘇小綢笑著說她太多慮了。
她是那麼脆弱的人嗎?
顧雙雙笑道:“也是,咱們都是打不敗的小強,蘇蘇,你要相信好人一定有好報的。”
“嗯,我相信,之琛一定會回來的。”
蘇小綢目送顧雙雙離開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折返回公司了。
回去麵對冰冷的家,她隻會胡思亂想。
還不如留在這裏,理一理思路。
想想自己接下來還要做的準備。
陸之琛每次在家裏辦公的時候,蘇小綢總會膩在她的身邊,他也會寵溺的抱著她跟她說一些生意場上的事情和手段。
蘇小綢那個時候也隻是聽聽。
沒有想到,現在她從陸之琛那裏聽到的一些經驗也派上了用場。
十點多的陸氏大廈已經沒有人了,蘇小綢靜靜的來到了陸之琛的辦公室,整個世界都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
外麵朦朧的月色透過落地窗灑在了地板上,反射出模糊的光影。
蘇小綢沒有開燈,她走到了落地窗前。
看著外麵的燈火闌珊。
這裏是三十六樓,可以看到很遠很遠,天空中的繁星也似乎能夠觸手可及。腳下是盤旋在城市中的高架橋,一輛輛如螞蟻般大小的車子行走在道路上,連接成了一條璀璨的光帶。
目光看向遠方,大片大片的燈光迷蒙了眼睛。
她依稀記得才回到北海的時候,她蹲在陸之琛的家門外,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曾經想過,自己將來是否也能成為這幸福平凡人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