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撞到一旁的欄杆又滑行了數十米之後,車子總算是在應急車道停了下來。
慕青晚茫然的睜著眼睛,一顆心髒在胸口狂跳不止,一張臉也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但好在,除了受到驚嚇之外,她並沒有受傷。
但江淮安就不一樣了,剛剛撞在欄杆上的時候,玻璃瞬間被撞碎,眼看著有碎玻璃飛進來,江淮安怕傷到慕青晚,下意識的伸手擋了一下。
好在那玻璃碎片隻是劃傷了他的手,並沒有傷到骨頭。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冷靜下來的江淮安,看著眼前的虛空,臉色也蒼白一片。
“慕青晚,你找死嗎?為什麼要突然撲過來奪方向盤,你知道多危險嗎!”
冷靜下來的江淮安,冷著臉衝著慕青晚吼了一句。
慕青晚咬了咬唇,心下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到底是誰想死!江淮安,你想死找死能別帶上我嗎?!一大早上飆到兩百多萬,你是想上天麼!”
慕青晚閉著眼睛不管不顧的喊起來,話落睜開眼睛看見江淮安放在方向盤上,已經血紅一片的手,心下猛地一顫。
剛剛車子撞上欄杆的那一幕瞬間在腦海中回放,她看著那血粼粼的手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話來。
半晌,她抿了抿唇,冷冷道:“江淮安,就算是你再怎麼恨慕家,恨我,但是也沒必要為了害死我,搭上你自己吧!”
看著慕青晚冷漠的臉,江淮安隻覺得她的話就好像是利刃,一下一下紮在自己心口,然後就看著滿是利刃的心不停的滴血。
他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因為用力過猛,被玻璃劃傷的地方囧囧地往外冒著血。
紅色的血順著手腕滴落在他的衣服上,可他卻察覺不到疼。
在他看來,肉.體上的疼痛,遠沒有他心裏的傷來的痛。
他咬了咬牙,終於帶著壓抑良久的怒氣吼了一句。
“慕青晚,全世界都知道,就你他.媽不知道!”
話落,他打開車門下了車。
直到車門“砰”的一聲關上,慕青晚才無奈的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眼眸,她看著他走出幾米遠,又看著他脫下外套憤怒地扔出去,也看著他走過那一路的紅色血跡。
心……
狠狠地,抽痛了起來。
在模糊的視野之中,慕青晚看著江淮安的背景漸行漸遠,終於扛不住,低下頭捂著臉。
溫熱的淚,瞬間濕了手心。
……
慕青晚跟警察做完筆錄,登記完之後,打車趕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
到公司的時候,慕青晚清楚地聽見同事在她背後說她上班第一天就遲到。
她懶得辯解,也懶得理會。
她現在真的很心累。
她有氣無力的上了電梯,可還不等電梯到22樓,就在十樓停了下來。
“哎,幕秘書原來是你啊!”
電梯門打開,一個嬌俏的聲音傳進來,慕青晚有氣無力的對著電梯門口 女生笑了笑。
“你在的話剛好,這是給總裁的資料,總裁說讓你先放到他辦公室,等下總裁來了要看的。”
“嗯。”
“謝謝。”
“不客氣。”
電梯門關上,慕青晚臉上的笑意頓時垮了下來。
不多時,電梯門在二十二樓打開,慕青晚走到自己辦公桌上放下包,拿著文件走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前。
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忽然想起剛剛那個女生的話,想必江淮安還沒來公司,這麼想著,慕青晚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哎呀,你可終於來了,等死我了,今天怎麼這麼晚?等下我們還是老地方?”
慕青晚剛一推門進去,就看見一個有著棕栗色大波浪的長頭發女人,坐在江淮安的座椅上,背對著自己一邊伸懶腰,一邊聲音慵懶嬌俏的說著話。
慕青晚心情本來就不好,霎時間心情更加不好了。
她冷笑一聲,“動作反應挺快啊!你剛剛拿著鏡子補妝的時候,不是已經看見我進來了麼?”
聞言,坐在江淮安椅子上的女人神情瞬間一怔,眸中閃過一抹不悅。
說來,這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江淮安多年的好友,秦氏集團的千金,在秦氏獨當一麵,被商場上的人稱作女魔頭的聞大小姐,聞鳳。
慕青晚那回來那段時間,聞鳳剛好去B市出差,昨天才剛剛從B市回來。
剛回來,就聽圈子裏的人說,江淮安的青梅竹馬回來了。
圈子裏還傳,江淮安單身至今,都是為了這位傳說中的青梅竹馬。
她心裏著急,幾天不見江淮安,昨天打電話江淮安也沒接,因此今天一大早就趕到了江氏,準備在他辦公室裏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