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晚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坐在另一個來回動蕩的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下來,自己期望停下來的同時,卻又不舍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淮安的動作忽然停下來,便沒有抽離的意思。
他俯身下來,雙手垂在她肩膀兩邊,沒有任何支撐的將他全身的重量壓.在了她的身上。
慕青晚被壓的不舒服,忍不住哼哼了一聲。
江淮安灼熱的臉貼著她的臉,緩緩地靠近她的唇,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後,腦袋滑落到肩窩,在她耳邊聲音渾濁沙啞的說:“你說,我們怎麼就不是夫妻了?不是夫妻,那我現在是在幹什麼?”江淮安說著,忽然,動了動。
他這麼一動,慕青晚身子猛地顫了一下。
繼而,就感覺到他停下來。
他在她耳邊喘息著,低沉喑啞的嗓音裏帶著一抹縹緲,說的話有些含糊,卻聽的慕青晚心下猛地難過起來,就好像心髒的筋忽然被人扯動了一般。
慕青晚眨了眨眼睛,還未看清天花板,視野便模糊起來。
他說:“不是夫妻,那這算什麼?”
慕青晚張了張嘴,心裏難過的厲害。
空氣裏還充斥著兩個人體液混合的味道,之前的曖.昧溫度卻已經開始降溫。
江淮安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感受著她的柔.軟和芳香,一雙深邃的眼眸漆黑的不見底,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青晚死死地咬著唇畔,鼻尖酸澀的厲害,她努力瞪大了眼睛,好不讓淚水掉下來。
可心裏的難受,卻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半晌,她才穩住了情緒,想好了措辭張開嘴的時候才發覺喉嚨幹啞的厲害,她皺眉咽了口口水,好一會兒才聽見自己沙啞艱澀的嗓音。
“你可以當出去嫖了,畢竟給我們慕氏投了這麼多錢,我來賣個身,也不虧。”
慕青晚話落,隻覺得周身的溫度猛地一涼,慕青晚心下一顫,脊背瞬間涼了大半。
她害怕的身子僵硬,可話已經說不出由不得她反悔。
“慕青晚,你真當你他.媽是出來賣的啊!”
江淮安忽然起身,雙手按在她腦袋兩邊,漆黑的眸子帶著怒火瞪著她,暴怒的嗓音帶著嗜血的冷意。
慕青晚猛地打了個哆嗦,一張小臉霎時間變得雪白。
她沒有想到江淮安會這麼憤怒,她咬唇,心下忽然生出一股子委屈,吸了吸鼻子,不管不顧的跟他對吼起來:“你凶什麼啊!要不是你拿投資誘.惑我爸,我能被賣過來嗎?”
“明明是你花錢把我當貨品買了過來,現在有什麼資格吼我啊!”
她委屈的厲害,吼著吼著,眼淚便斷了線的珍珠似得掉下來。
看她滿臉淚痕,江淮安那滿胸膛的火氣瞬間沒了大半。他眸光晦澀的看著她別過臉不看自己,默默流淚的模樣。
她本就不著寸縷,因為憤怒生氣,胸口起伏的厲害。
慕青晚話落,好半晌聽不見江淮安的聲音,心下氣氛的想著:吼什麼吼啊!比誰嗓門大麼?
現在見她吼的比他嗓門大,所以不吼了嗎?吼啊!怎麼不吼了?!
再說了,憑什麼吼她啊!
吵架誰怕誰啊!
他吼,她比他還能吼呢!
慕青晚心下不忿,來回吸著鼻子,那模樣帶著幾分倔強,又帶著幾分賭氣模樣,看上去竟是有些可愛。
江淮安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這女人哭的滿臉淚還死倔的模樣,到底是哪裏可愛了?
明明一點兒都不可愛,都不像是個正常女人!
正常女人有幾個張口閉口說自己來賣的?還把他說成piao客!簡直欠收拾!
慕青晚好一陣都不見江淮安有動靜,忍不住回過頭看他,“你不是挺能吼的?怎麼不說了?”
吼吼吼,理虧了吧?!
看她這模樣,江淮安有些好笑,卻又覺得慕青晚欠收拾,便冷著一張俊臉說道:“我隻是在等你說。”
聞言,慕青晚困惑。
就聽見他說:“不過看你也沒有什麼好狡辯的。”
“你才狡辯!”慕青晚聞言簡直氣炸了,本來還以為他多少知點對錯,現在看來,這個人簡直三觀有問題,無理到了極致!
“既然你都說了,你是來還債的,那我就不客氣了。”江淮安的嗓音裏帶著戲虐。
“按照你第一次拿我錢包裏的錢來算。那慕氏的注資,怕是要你還個百十年。”
江淮安說著,低沉的嗓音琢漸變的含糊不清,渾濁的氣息噴灑在慕青晚耳邊,帶著莫名的誘.惑。
慕青晚猛地倒抽一口冷氣,正想要反駁什麼,可下一秒江淮安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