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在天在距離江淮安幾步遠的地方站立,微昂著下巴盡顯得意。
“我家就在花都別墅,難道江總連這 一點都不知道嗎?”
祁在天說著,忽然勾著嘴角邪性的笑起來:“哦,我知道了,江總想問的怕是,我為什麼跟她在一起?”
祁在天說著,目光望慕家別墅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這才收回目光,微眯了眼睛:“關於這一點,我想,我沒有義務告訴江總。”
江淮安眸光冷的像是鋥鋥發亮的匕首,他目光坎坎地略過祁在天的 臉,掃向慕家。
其實,問話的時候,他就知道答案。
他一直都在這裏等著,剛剛祁在天和慕青晚的互動,他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底。
他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別樣的情緒,隻是目光越發森寒,衣袖下的手也早已握成了拳。
今天中午,聽到言述說慕青晚生病的時候,他一開始沒有在意,隻當她是想要避開聞鳳。
可後來,他撞見江淮南,聽到他有意無意說起慕凱南來幫慕青晚拿包的事情,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從那之後,他心下一直不安的厲害,可給慕青晚打電話,卻一直都打不通。
下班的時候,聞鳳邀請他去聞家做客。
以往,聞鳳也是經常邀請他去的,他覺得兩個人是朋友,兩家又是合作關係。加上當初江家陷入危難的時候,秦氏出手相助,江淮安自然不好拒絕。
出於感謝,他大多時候都會去。
可今天,他實在是心亂的厲害,最後拒絕了聞鳳。一個人在辦公室帶到了八點點多的時候,開車回了臨海別墅。
可推開門,房子裏空蕩蕩的,沒有慕青晚。
他打了諸城的電話,問了慕青晚去的醫院,又一路追過去,卻被告知,慕青晚的確是來過,但是拿了藥就離開了。
他想起江淮南的話,又開車來了花都別墅。
心下隱隱覺得,慕青晚肯定會回花都別墅,所以,他隻要在這裏等著,就一定能見到慕青晚。
在等待慕青晚的時候,他心下一直在想,是不是諸強跟慕青晚說了什麼,所以慕青晚才會跟自己發短信請假。
畢竟,這還是慕青晚來江氏工作第一次請假。
而且,連臨海別墅也不回。
他想著:是不是自己無意間說了什麼傷她的話,亦或者是做了什麼讓她傷心的事情。
在沒有時間界限的等待之中,他的心情越發煩躁,也越發忐忑不安,生怕她就像是幾年前那樣,他從國外一回來,她就不見了蹤影。
他這樣小心翼翼,可現在看來卻像是個笑話一樣。
祁在天眸子微微眯起來,看著他饒有意味的問:“隻是不知道,江總在這裏幹什麼?”
在祁在天看來,麵對江淮安,不過是麵對了一個不能開槍打死的敵人。
因為大家都是商場上的人,所以還不至於見麵動手。但卻也沒什麼必要客套。
江淮安深邃的眸子深了深,寒眸似劍射向祁在天。
在他記憶之中,祁在天不算陌生。
祁家更不陌生,因為從他開始懂事的時候,就知道祁家是江家的敵對公司。
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也曾因為參加一些酒會跟祁在天打過照麵。
他在美國讀大學的那幾年,更是沒少聽祁在天這個名字。
因為,所有有關於慕青晚的消息,總是少不了祁在天的影子。
他那時候,真的很嫉妒這個男人。
也是從那時候,他就在心底,默默地將祁在天樹立成了他想要擊敗的敵人。
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
他都想要摧毀他、擊敗他。
所以,他回國之後,拚命工作,努力壯大江氏,所為的不過是一個目的罷了。
“她是我妻子,你應該保持距離。”
江淮安沒有回答祁在天的話,聲音低沉的厲害。
祁在天吹角勾起一個淺弧,“是嗎?什麼時候結婚的?我怎麼不知道?”
江淮安皺眉,他們領證的事情,本就沒什麼人知道,在加上韓婁英威脅他們不準公開,所以,祁在天不知道,似乎也很正常。
“很快就會結婚。”
江淮安的聲音很沉,說出來的話也鏗鏘有力。
祁在天扯了扯嘴角。“現在不還沒結婚嗎?算什麼妻子。”
他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就好像是競標一樣,總以為那快地是你的,可不到最後的結果出來,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他這話意有所指,江淮安的臉色瞬間難看的厲害,一下子衝過來揪住了他的衣領,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