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個人要當著她的麵再度打起來,慕青晚所有的氣血都開始往頭頂上湧,整個人的情緒幾乎失控。嗓子喊得有有些沙啞。
她下意識地往外麵掃了一眼,就看見正開門回家的鄰居,詫異地望著她。
聞聲,兩個人同時停了手,齊齊地看向慕青晚,就看見慕青晚紅著眼眶,黑著臉,手指著門口冷冷道:“你們要想打架,都給我出去打!別再我眼前。”
慕青晚語調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慕青晚身份低微,不值得兩位上市公司的老總為了我動手,你們想打架可以,樓下地方多得是,出了小區地方更多,你們怎麼打我管不著,誰死誰活我也無所謂,我就希望兩位打架的原因沒有我!我說完了。兩位請回吧。”
“另外,我需要靜養,希望兩位最近都不要來看我了,兩位的探望,我慕青晚承受不起,好走不送,謝謝!”
慕青晚這話說的頗有些咬牙切齒地意味。
兩個人這才齊齊鬆開了手。
祁在天看了江淮安一眼,低頭去看慕青晚,聲音低淺:“那我就先走了。”
慕青晚冷著一張臉,沒有開口。
祁在天抬腳出了門,見江淮安還愣在原地皺眉望著慕青晚,哼笑一聲。“江總是聽不懂人話嗎?還不走?”
江淮安猛地抬眸,森冷的眸光利劍似的射向祁在天。
很快,他就收回目光看向慕青晚,喉嚨滾動了一下,說:“慕青晚,你真的不明白?”
慕青晚不開口,冷眼坐在輪椅上。
四下裏很安靜,安靜的讓人有些不安。
江淮安就那麼盯著慕青晚,好一會兒都不見她說話,進攥在一起的拳頭一點一點鬆開,整個人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氣似的。
終於,他等到了放棄,轉身離開。
客廳一下子就空了下來,慕青晚紅著眼眶咬著唇坐在輪椅上,聽著門被人“框”的一聲關上,許久都沒有動。
……
江淮安和祁在天從電梯裏出來,慢慢走出了單元樓。
樓下,路燈昏黃的光照在地上。
十月末的天,黑的已經很早,也不過是七點左右,天都已經全部黑了下來。
兩個人走到樓外的路燈下,齊齊地停下了腳步。
路黃昏黃色的光,柔化了江淮安俊美的臉龐。但卻絲毫沒有柔化他眸子裏的怒火。
他望著祁在天,猩紅的眸子裏帶著怒火和森涼的冷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
祁在天聽見這話看向江淮安,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他。
“你覺得呢?”
這回答,讓人覺得惱火,江淮安的臉色沉了沉。
“她是我的妻子,祁總難道不應該保持距離嗎?”
江淮安並不想跟祁在天說什麼話,可偏偏,很多事讓他不得不麵對祁在天。
祁在天唇角彎起一個淺弧,“是嗎?”他抬腳緩緩走過去。對上江淮安的眸子,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可是,大家並不知道不是嗎?所有人都沒有收到過江總的請帖,怕不是江總自己在幻想吧?”
江淮安眉心蹙起,聽祁在天的語氣,慕青晚應該沒有告訴祁在天他們結婚的事情。
他心裏一時間有些複雜,她能保密,他覺得是好的。可她沒有告訴祁在天,讓他覺得很不好。
“我們已經領證了,她是我妻子,難道祁總想做一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感情?”祁在天扯扯嘴角。“你確定你們真的有感情嗎?”
他這話,明顯地刺激到了江淮安,江淮安一下衝過來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
祁在天一臉的好整以暇,等江淮安繼續。
他不怕打架,更不怕跟江淮安打架。
他跟江淮安這種老師家長眼中的乖孩子不一樣,他打初中開始,就不是什麼聽話懂事的孩子,經常打架闖禍,老師有事沒事就會邀請他父親去學校坐坐。
尤其是讀大學那幾年,如果不是祁氏給學校捐了一大筆錢,他怕是早就因為打架被開除了。
但是江淮安不一樣,他從以前開始,就是所有人眼裏的優秀,這些他都知道的。
江淮安盛怒,緊攥著祁在天衣領的手不斷用力,但是尚存的意思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裏跟祁在天打起來。
這樣,慕青晚會更不高興。
祁在天還在挑釁,他就是想要激怒江淮安,讓慕青晚看看江淮安這副樣子,也好讓她對江淮安死了心。
即便是利用慕青晚沒能拿到標價,但是能刺激到江淮安,那也是有益無害的一件事兒。
隻要江淮安一倒下,江氏……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麼?
祁在天見江淮安不動手,繼續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