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應了一聲,不想吵醒慕青晚。
成景連頭疼的扶額,沒醉的慕青晚很麻煩,醉了的慕青晚更麻煩。成景連不想接手這個麻煩,於是直接把麻煩扔給了江淮安。
“那她就交給你了,你把她帶走吧。”
江淮安當然沒有異議,他抱起慕青晚走出酒店,把人抱進自己的車子裏。
“唔……”慕青晚難受的皺緊眉頭,將頭抵在車墊上,無意識發出不舒服的嗚咽,一縷發絲從耳邊劃下,因為醉酒染上兩坨紅暈的臉多了一絲嫵媚。
江淮安無奈歎口氣,飽含深情的眸子洋溢著寵溺,抬手將那縷發絲捥上。
“難受。”殷虹的小嘴吐出含糊的兩個字。
“醒了嗎?忍耐一下,我帶你回去。”江淮安猛然收回手,聲音像陡然灌了半瓶冰水,帶著渣子。
慕青晚無神的眨了眨眼,像頭懵懂小獸。
這樣單純的眼神,江淮安心像被什麼東西電了一下,麻了一半。看到慕青晚還沒清醒,俯過身幫她係好安全帶,身下是淡淡的酒氣和慕青晚身上獨特的女香。
江淮安難耐的蹙起眉,抬眼,正好對上慕青晚微醺的雙眼,還有那帶著酒香的唇。
眸子暗了暗,大腦還沒思考,江淮安先一步遵行身體本能,按住慕青晚的後腦,蜻蜓點水般,與慕青晚的唇相觸。
很軟,一如他思念的觸感。短暫的偷香後,他暗暗觀察慕青晚的神色。
迷茫又帶著誘惑,真是醉的神誌不清。
江淮安自嘲一笑,剛才那如孩子般稚氣的偷吻很快隱略在冷毅外表之下。
轎車飛快駛過空蕩街道,將道路兩邊景色遠遠摔在後麵。
一路上,慕青晚難受的不安分悶哼,江淮安隻得在附近一間不常住的公寓停車,讓慕青晚在綠化帶的花壇坐著,他去旁邊買了醒酒藥。
“藥?我不吃藥。”慕青晚突然揮開醒酒藥,色厲內荏,臉上苦大情深。
江淮安耐著性子勸道:“不吃藥,一晚上都不好受。”
“不要,媽我不要吃藥,晚晚沒有生病——嘔!”慕青晚似是想到什麼可怕的事,吸了吸鼻子,委屈的不行,轉瞬,委屈趴在花壇上吐了起來。
江淮安太陽穴突突直跳,認命走過去給慕青晚順背。
“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媽,把藥吃了就不難受了,乖。”
他一走近,喝醉酒,智商跌至幼兒園慕青晚就警惕起來:“我不吃藥,苦。”
“不吃藥就打針。”江淮安從善如流,這丫頭腦子還沒清醒,把自己當孩子,那他就用恐嚇弟妹的手段對付她,吐了身體應該好受點,吃了醒酒藥睡一覺就好了。
聞言,慕青晚臉頓時皺成包子裏,在打針和吃藥之間毫無骨氣選了吃藥。
江淮安好笑看著慕青晚可憐巴巴的樣子,想到什麼,掏出手機,把慕青晚的樣子拍了下來,他愛憐順著慕青晚的頭發:“走,回去。”
慕青晚像個孩子一樣跟著江淮安,從小區走到公寓,她眼皮子打架,一步一個哈欠,迷糊的眼淚水一滴滴往下落,不知詳情的還以為受了什麼委屈,其實也很委屈,因為她媽不僅變了個樣子,還逼她吃藥。
不過她媽就是她媽,雖然長得不一樣,但是還是很愛她,這種愛的感覺不會錯。
“洗澡。”江淮安劍眉嫌惡的蹙起,把一身酒氣,妝容未卸就撲到床上的慕青晚拉到衛生間。
“困困,睡覺覺。”慕青晚委屈極了,她媽不僅讓她吃藥還不給她睡覺。
江淮安故技重施:“不洗澡就打針。”
慕青晚猛地瞪大眼睛:“為什麼不洗澡也要打針!”
不是生病了才要吃藥打針嗎?
江淮安雙手抱胸,冷著臉:“要不要我現在去拿針筒?”
慕青晚運轉老化的大腦還在掰算洗澡和打針的關係,聽到江淮安說要去拿針筒,頓時急了,赤腳跳進浴缸:“我洗澡,我洗澡。”
一邊說,一邊急切的脫衣服,像是怕江淮安反悔似的,忍著委屈說:“你看,我洗澡了,不要去拿針筒了。”
江淮安目光一沉,黑下臉:“你當著我的麵脫衣服?”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那麼沒防範心?如果今天不是她送她,換成另一個男人,她也會毫不猶豫脫了衣服。
慕青晚低著頭,數著腳丫子上五根腳趾,完美的身材不帶一絲贅肉,膚白如脂,帶著致命的誘惑。
江淮安目光暗了暗,一團邪火竄向小腹,某處微微發硬,他抓著門框的手微微收緊,可口的小綿羊就在眼前,但是一個成功的獵人,不會輕易對自己的獵物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