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幾天,那個老流氓也死了。
聽說是因為兒子去世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才自己上吊死了。可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怎麼會隨著兒子一起死呢?誰都想不明白,卻想明白了謝玲兒那句話,若是想要道謝,等日後吧。
日後這就來了。
於是上門求醫的人更多了,都認為謝玲兒是個有自己操行的大夫。對謝玲兒的擁護,到了空前絕後的狀況,這個小村子,因為謝玲兒來訪的人口漸漸多了起來。後來,不僅僅是沒什麼錢看病的窮人,連城裏人都大老遠的老找謝玲兒看病,對謝玲兒的醫術也很認可。
隻有肖艽和王氏知道,老流氓死的前一天謝玲兒悄悄的離開家裏,去了隔壁村子,沒有多久便回來了,神色如常。肖艽也不知道她去做什麼,晚上老流氓的死訊就被所有人知道了。
肖艽問謝玲兒時不時她做的。
謝玲兒在洗衣服,伸手擦擦臉上的水,看著肖艽帶了笑意:“是我啊。”
很簡單就承認了。
不過就是一點致幻的藥粉,老流氓違心的事情做多了,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毒藥。一點點藥粉足以逼瘋了他,尤其是現在兒子也死了,聽說那男人一頭撞在家裏的牆壁上,牆壁都要撞穿了,死得很慘。
十裏八村的人幾乎要放鞭炮了。
從那天開始,肖艽對謝玲兒的印象更多了一點。
謝玲兒很寶貝那個簪子,就算是不帶著也會好好保存。
這一天肖艽去隔壁村子,王氏也跟許氏去打麻將了,隻有謝玲兒自己在家。難得沒有病人要診治,謝玲兒做了早餐之後就在房間裏看王氏和許氏給她做的衣服,王氏做衣服,許氏刺繡,兩個人的心血都在一件衣服上,所以就特別的好看。
比上個月肖艽給她買的衣服還好看,謝玲兒抱著衣服都不舍得穿。
刺繡的手藝很好,許氏倒是沒說什麼,隻說現在眼神不如以前好了,湊合穿吧。她孩子死了之後她幾乎天天哭,把眼睛哭壞了,現在看東西有些模糊,謝玲兒就說幫許氏看一看,眼睛要是調理的好也是能恢複的,不過許氏不要。
她說這個世道,不用看得太清楚。現在就很好了。
索性對平日裏生活沒什麼妨礙。
正看著呢,兔子在桌子上吃東西,時不時的嗅一嗅謝玲兒的新衣服,外屋卻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謝玲兒皺眉,心想著估計又是一個不懂事兒的病患家屬,也沒準是很著急的事情呢,放下衣服就出去了。
這一出去居然看見一個熟人。
“顧勇?”
這熟人不是別人,就是成婚後離開家裏,回來的時候帶著陳氏外妾一起回來的顧勇。謝玲兒休夫之後,這村子這麼小,她繞著走倒是也沒遇見過顧勇,最近連陳氏都沒遇見了。
聽說最近陳氏跟顧勇打得不可開交的,老娘也因為陳氏氣病了,雖然謝玲兒是大夫。可是顧勇害怕她因為自己和陳氏的事情,再給老太太的藥裏放毒藥。
這一看就是不了解謝玲兒。她不像醫治的人大可以拒絕,用不到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