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抬眸看過去,茗狐站在許氏身邊,見到王氏的目光低下頭,不敢說話。許氏坐在王氏對麵說:“這是茗狐,柳隋玉給我的人,我沒有信得過的能帶回宮,隻能帶上柳隋玉信得過的人,年紀很小,還是一個小姑娘呢。”
王氏笑了笑:“也是,這次回去前路凶險,還是要找一個能幫你的人,我年老色衰也幫不到你什麼,能做的就是在這裏念念佛,祈禱你不要出事兒,算起來,我是最沒用的。”
聽著王氏說的話,有些沉默。
兔子像是睡醒了的樣子,起來抖抖耳朵跑下去了,王氏笑了笑。
她知道許氏為什麼來,謝玲兒和肖艽是不敢背著自己答應柳隋玉的,若不是有她的允許,謝玲兒也不會主動去找柳隋玉。
“我知道你找我什麼意思,是我讓艽兒和玲兒去找柳大人的,我再不喜歡他們和皇宮的人有牽扯,也不能因為我的執念,讓你陷入危險。”王氏苦笑著說。
誰還沒有點苦衷呢。
……
謝玲兒和肖艽在柳隋玉這裏坐了會兒,肖艽在大廳,謝玲兒在柳明軒的房間診脈。
“看起來脈象也平穩了,日後我也不用天天來了,恢複的真快,沒想到你也會武功啊!”謝玲兒進入院子的時候,柳明軒一個輕功飛上樹手裏捧著一個鳥窩,彩蓮在下麵喊著,大少爺小心點。
謝玲兒站在門口看著。
這個江湖什麼人都有,謝玲兒雖然不至於四海為家,可是因為是大夫已經看透了大部分人的心,每個人都為了自己心中的執念孤注一擲。
柳明軒笑容苦澀,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對謝玲兒來說也不過就是個病人而已,謝玲兒喜歡的另有其人,也不會對自己別的心思,可是漸漸的,他還是希望可以日久生情,希望停留在謝玲兒身邊的時間久一點,幻想著她就能喜歡上自己,哪怕隻有一點點也好。
可是謝玲兒看他的目光太純粹了。
她喜歡自己這個朋友,隻是朋友而已。並無其他,不帶一點雜念,反觀自己,就貪念太多了。
他私心的想著病能好的晚一點,再晚一點,這樣謝玲兒留在他身邊的時間就會多一些。可是隻要他不吃藥,或者想要拒絕治療,都會被謝玲兒發現。
“是麼,那還真是多虧了你。”柳明軒笑著說,看向謝玲兒的目光裏有別樣的情愫,可是謝玲兒低著頭在整理東西沒有看見,笑著回答:“若不是你練過武功,底子好,我再妙手回春也沒辦法讓你這麼快的時間就恢複,好了,可以跟夫人交差了!夫人還在擔心你呢!”
最近文雨總是問謝玲兒,柳明軒的病什麼時候能大好,倒不是不相信謝玲兒。隻是總覺得文雨好像有什麼事情,等著柳明軒好了才能做一樣,今天回來的時候看見文雨夫人興高采烈的出去了,找了個家奴問。
才知道,最近文雨夫人一直都在張羅著給大少爺相親的事情,介紹了幾個姑娘,大少爺都不滿意,連麵都不願意見。說是還太早了,雖然在大少爺這總是碰釘子,可夫人總是興致衝衝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