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跟肖艽說起韓大夫的事兒來,肖艽點點頭,表示自己也知道。柳明軒警告那些人的時候肖艽就在身邊,他也沒說什麼,其實肖艽也想過警告韓大夫一聲,可是肖艽能做的不如柳明軒多,頂多就是嚇唬嚇唬韓大夫而已。
可柳明軒就不一樣了,柳明軒的地位在這裏,柳隋玉的地位更是壓人。連皇後的黨羽不能奈何柳隋玉,更何況他們這種平民百姓,柳明軒和柳隋玉的風評又好,受人愛戴。
肖艽自然就沒說什麼。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呢?韓大夫今天來醫館我還以為是來找茬的,結果苦著一張臉進來告饒,雖然口氣也沒多好吧,聽著也挺可憐的,吃完我去柳府一趟,正好最近文雨夫人有些不舒服,我過去把脈。”
謝玲兒現在幾乎成了柳隋玉的家裏的私人醫生,柳隋玉和文雨或者家裏的孩子,誰不舒服都叫謝玲兒去,文雨說他們就隻相信謝玲兒。
最近王氏很少出門,好像出了顧勇和陳氏的事情之後王氏就不太出門了。
現在陳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打,謝玲兒看著應該是個兒子,上次把脈還有小產的時候謝玲兒就已經有預感了,其實兒子也好,隻要是兒子陳氏的地位就算是穩住了。顧勇不再找上來就是因為陳氏肚子裏的孩子。
說起來謝玲兒也挺可憐陳氏的,對陳氏來說,也不知現在的日子好還是之前的日子好。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誰都沒辦法說誰。
“你怎麼這麼晚去?”肖艽問。
謝玲兒收拾碗筷,看了肖艽一眼說:“白天在醫館裏太忙了,本來柳明軒應該過來查賬的,結果因為他娘病了也沒來,我這才知道文雨夫人病了。就是頭疼腦熱的也就沒叫我過去,還是亭子跟我說的。”
亭子每天不是在醫館裏就是整個城裏溜達,什麼消息都知道。
這個消息是亭子去給謝玲兒買豆腐的時候聽到的,回來就跟謝玲兒說了,當時謝玲兒在紮針灸也沒時間,聽了一耳朵。針灸之後就給忘了,馬車剛停在院子門口謝玲兒就想起來這件事兒了。
“文雨夫人的年紀大了,有病還是別拖著,但凡上了年紀都覺得小病小痛沒事兒,其實越拖著越嚴重,我就是去看看,沒事兒我就盡早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
或許是男人太懂男人了,肖艽從柳明軒的眼神裏就能看出來,柳明軒對謝玲兒還是沒死心。所以肖艽很少讓柳明軒跟謝玲兒單獨待著。也不是不相信謝玲兒,隻是肖艽不喜歡別人對謝玲兒有別的想法。
他對謝玲兒的占有欲有些嚇人。
看不見謝玲兒就會覺得心慌,每次謝玲兒去宮裏,要不是知道宮裏都是太監都是公公,太醫院都是一群老人謝玲兒看不上,估計肖艽連謝玲兒進宮都會擔心。
收拾好東西給王氏沏茶,都搞定之後謝玲兒帶了東西跟肖艽就出門了。到柳府的時候正好碰上有人出門,家奴遠遠的看著馬車過來還以為是路過或者來找老爺議事的,結果下馬車的人是謝玲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