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剛開始皇上和嬪妃先入座,然後就是柳隋玉這樣的大臣,許淑妃坐在皇上身邊,另外一邊的皇後。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皇後的臉色不好看,這樣的場合連偽裝都懶得做,坐在皇上身邊看著下麵的人。
外麵天色已經擦黑,家宴開始。
“許淑妃說的這是什麼話,皇上讓妹妹坐在這裏自然是想看見妹妹的,哪兒有妹妹離開之說。”皇後皮笑肉不笑,茗狐跟在許淑妃身邊,給她布菜。
餘光看一眼皇後身邊的侍女,皇後的人伺候皇後和皇上兩個人,對著茗狐就是挑釁翻了個白眼。茗狐也不想理會,專心致誌給許淑妃倒酒布菜,許淑妃自然也瞅見了,笑著開口說:“姐姐身邊的侍女就是不一樣,這眼神都比一般的侍女要伶俐的多,讓內務府的人日後別再找茗狐去講課了,還是姐姐身邊的人合適,你看看這伺候人的架勢,就是不一樣。”
皇後勾唇,這人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從小就伺候自己和娘親,入宮之後不管怎樣的艱難都是這個侍女陪著自己度過的,感情肯定不一樣,見許淑妃把矛頭直指侍女立刻護著說:“妹妹身邊的人也不一般啊,叫茗狐是吧,嘖嘖嘖也是美人一個。”
寧貴人和雲常在坐在下麵距離皇上比較近的位置,本來位置是按照位分來定的,可是許淑妃想了想居然按照受寵程度來分配座位,剛開始入座皇上就發現了,可是卻什麼都沒說,隻是下麵的嬪妃有話說,那些一年到頭也見不到皇上幾麵的人開始碎碎念。
“你看皇後的臉色,多少粉都擋不住了。”雲常在伏在寧貴人耳邊說。
寧貴人喝了不少酒,宮中的新年跟外麵的年還真是不一樣,天亮時不怎麼覺得,可現在卻覺得真是落寞。雖然這麼多的人陪著,歌舞升平的,卻覺得還不如外麵的車水馬龍。宮外的自己雖然沒有這裏奢華,沒有這些名分之類的東西,卻很自由自在。
哪兒像現在啊,喝的酒都是沒什麼烈性的。
“是啊,許淑妃堂而皇之坐在皇上身邊,這不是怕別人不知道許淑妃受寵麼?這樣的日子皇上居然不顧及皇後的顏麵,還真是讓我意外。”說著寧貴人看一眼身邊的位置,這裏本來是許淑妃給自己準備的。
結果宴席一開,皇上就讓許淑妃坐在自己身邊。
“許淑妃受寵六宮皆知,朝堂上也沒人不知道,不偽裝倒是也無所謂。隻是這親王怎麼都……”
雲常在對親王知道的不多,唯獨就是幾個跟皇上關係很好的。皇上還不是太子的時候維護他的親王也沒幾個,僅有的幾個今天都坐在這裏,可以說,皇上能坐在這個位置上跟他們的關係也很大,自當是好好維護兄弟情義的。
隻是自古帝王無情,誰知道這良好的關係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呢?
“文妃不在惠妃不在,除了咱們倆之外你看看後麵坐著的人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這家宴還不如不辦,回去睡覺都比在這裏看歌舞要好。”寧貴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