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雖然發話讓內務府總管看著辦,可是皇後每天這麼忙幾乎沒時間去管蘭苑,若是內務府的人有點好心腸願意照顧王貴人的話,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副樣子,說白了還是內務府的人把王貴人的俸祿都自己扣下了。
剛才許淑妃問了侍女,每個月都能拿到多少俸祿。
說出來的金額讓茗狐都驚訝了,現在她的工錢都不止這麼一點點。怎麼能撐得住王貴人的開支呢?更何況這裏的補給本來就不夠,還得靠著王貴人跟侍女做一些手工活拿出去買才能維持生計,在宮中生活的這麼差真是讓她心痛。
本以為王貴人是自己的心魔,可是她過的這麼差,許淑妃心裏也不太舒服。
“娘娘這裏太冷了,請您盡快回宮。”茗狐對許淑妃說。
說到冷許淑妃又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看著地上的內務府總管,這才開口說:“劉總管,一般貴人的俸祿是多少,一般長宮女的工錢是多少?這些你都知道麼?”
劉總管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嚇得,打了個激靈,顫顫巍巍的抬頭看了許淑妃一眼,隨即又趕緊低下頭,幾乎都貼著地板說了兩個數字,許淑妃點點頭,王貴人把她身上的毛毯也給了許淑妃,笑著說:“我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病的都沒你嚴重,怎麼才來這麼一會兒就感冒了呢?趕緊披上吧。”
茗狐也順著王貴人的手幫她披上毛毯。
這毛毯的做工比不上許淑妃宮裏的千分之一。其實不應該是這樣的,皇上內心深處的人明明就是王貴人,可是她居然過著這樣的日子,連她宮中的宮女都比不上。
“劉總管這些話本宮不應該過問,可是今天本宮既然坐在這裏,還是想提醒劉總管一句,也算是為了劉總管的仕途好。”許淑妃帶著重重的鼻音說。
“請娘娘金言。”
許淑妃看了王貴人一眼,這個人和自己的長相實在是太紮眼了,哪怕劉總管跪在地上也是能感覺出來的,他沒見過王貴人一次,隻是知道蘭苑有這麼一個人,跟皇後娘娘過不去,所以一直以來都苛待她,甚至於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
可是現在見到了,劉總管自然而然就明白許淑妃是什麼意思。
“奴才明白。”
文安來的時候劉總管正好出去,劉總管一臉的悲催看著文安也隻是點點頭算是行禮,根本就沒心情對文安說什麼,文安跟著侍衛首領進去看見許淑妃和王貴人正在說話,王貴人在笑著,很淡定倒是許淑妃臉色不好。
“娘娘。”
許淑妃哦一聲:“文大人來了,本宮沒什麼,你幫王貴人看看,對了還沒見過是不是,這個是王貴人,算是除了皇後之外入宮最早的人了。”
“嗯,微臣聽說過。”文安把藥箱放在桌子上,也被這個蘭苑的破敗程度驚訝到,四處看了一眼轉身去給王貴人把脈。
“王貴人應該是了解自己身體的,所以才遲遲沒有去請禦醫吧。”文安對王貴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