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的唇角一直帶著一抹淡漠的笑容,除了那滿是深情的眼神出賣了他的愛意,其他的表情幾乎讓人看不出他還是個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冷總裁喜歡淺淺哪裏?”
他忽的問道。
一口一聲淺淺,叫得這麼親切!他們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冷梟身子一僵,他頭一次有了危險的感覺,以前那些圍在顧淺淺身邊的男人不過是些臭蒼蠅而已,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卻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那種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要被人拉扯掉一半的感覺,讓人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對付對付了。
不過他又豈是輕易認輸的男人,劍眉一擰,他譏誚的瞅了帝江一眼:“那是我的事情,有什麼義務,要告訴你?”
能夠有這份泰山壓頂依然麵不改色的氣魄,冷梟也不會傻到以為帝江隻是普通人,他身上臨危不亂的氣勢,對於這麼年輕的男人,還真不容易做到。
帝江跟顧淺淺差不多的年紀,光看麵容也知道比冷梟小了好幾歲,幸好他的沉穩早早超出了同齡人,麵對軍隊出身的冷梟,才幾乎是平分了秋色。
“我是淺淺的朋友,自然有義務要幫助她認清楚一些人的真麵目。”
帝江笑笑,偏過腦袋看見顧淺淺脖子上的傷痕,剛剛帶笑的眼眸,驟然又變得沉重,“我現在想鄭重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帝江,我跟淺淺,是在美國就認識的朋友,我們認識很久了,關係一直很不錯。”
想用這個來壓他?用時間?
嗬嗬,就算他們是在美國就認識的又怎麼樣?他和顧淺淺兩個人五年前就已經有過最親密的關係了,不是嗎?
那個時候的帝江,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冷梟嗤笑:“帝江先生,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聽淺淺說起過,她在美國還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一句話,顧淺淺跟誰比較親密,一目了然。
帝江麵色終於露出一絲難堪來,但是那氣勢,卻仍舊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隻要給我時間,冷總裁遲早會從淺淺的嘴巴裏頭聽到我的名字的。”
現在隻是現在,未來怎樣,沒有到那一天,誰說了都不算!
帝江有這樣的自信。
“你們……在幹什麼嗎?”
顧淺淺被一陣吵鬧聲弄醒了,她有些不舒服的睜開眼,對上的居然是帝江和冷梟的臉。
他們兩個人怎麼會同時出現在自己的病房裏頭?
而且,這種劍撥弩張的氣氛是怎麼一回事?
“淺淺?”
帝江距離顧淺淺比較近,忽然聽見她的聲音,立刻轉身,目光中微微閃爍著欣喜:“你醒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醫生說她太累了,應該要到夜裏才會醒,沒想到這麼快就醒過來了,所以他剛剛和冷梟說那些話的時候,才會沒有絲毫的收斂和隱藏。
顧淺淺難受的想用手去揉太陽穴,忽然一下被帝江抓住了手腕,臉皮子迅速緋紅,呐呐的看著他:“我頭有點疼。”
“因為受了點傷,剛剛包紮好,現在還不能用手去碰,先忍一下,好嗎?”
顧淺淺愣了愣,忽的有些臉紅,一方麵是因為帝江突然的親密舉動,另一方麵,是因為此刻房間裏頭還有另外一個人,冷梟的存在。
在冷梟麵前被別的男人觸碰,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