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很少有這麼激動的時候,可是冷梟難得見到這麼一次,居然是為另外的男人。
冷梟的嘴角也有被帝江打到,烏青了一大塊,甚至有破皮滲出了鮮血,他毫不在意的伸手擦掉,微微冷笑。
“顧淺淺,你真的要站在他那邊嗎?”
骨節分明的長指,定定的指著帝江,原本受了傷的唇角竟然勾勒出淡淡的笑意,妖媚入骨。
顧淺淺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冷梟,擋住帝江的身子輕輕顫了顫,竟然有些不忍心。
他的口氣明明是那般的傲慢無禮,可是他的眼神中,卻帶著深深的悲切……
顧淺淺的心口沒來由的一疼。
“淺淺,你讓開。”
帝江輕輕推開顧淺淺,就算額角和顴骨上均有不同程度的傷,氣質仍然是世間少有,那股睨著冷梟的風采,風輕雲淡,“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看著就好。”
“很好。”
冷梟慢慢點頭,忍不住冷笑,“我的女人,誰也別想染指!”
早在他放開她,而後又再遇見她的那一刻開始,顧淺淺是他冷梟的女人,這已經成為不可轉變的事實,他喜歡她,愛她,深入骨髓,別人想要從他這裏搶走顧淺淺,想都別想!
“你如果不能夠讓她幸福,就不要阻止別人為她帶來幸福。”
帝江從始至終表情都很寡淡,看著冷梟,這一刻眼底才有了一點難得的認真,仿佛是勸慰冷梟放手,他的表情格外認真。
“你憑什麼覺得我不能帶給她幸福?你就那麼肯定?”
冷梟渾身寒意凜冽,他不知道帝江知道了什麼,隻知道就算用自己與顧淺淺的關係來威脅麵前這個男人,也根本不會有作用。
說出這句話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忌憚那兩隻紅色的小本本?
“江,算了。”
眼看事情要鬧開,雖然兩個男人都已經稍微冷靜,應該不會再打起來,可是顧淺淺還是莫名的擔憂,扯了扯帝江的衣袖:“江,事情還是讓我自己解決吧,你先回去。”
一而再再而三,顧淺淺眼底難免還是有些失望。
沈紫恬出現的時候沒有見冷梟有更多的動作和表情,可是帝江不過是送她回來,他卻紅著眼好像被占了領地的獅子。
他未免也太過自私了。
從未考慮過自己的情緒,從未想過自己也會不高興,什麼時候都隻想著他自己而已。
即便是沈紫恬來鬧了一場的情況下,也不允許自己因為心情不好而做出任何一點點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和這樣自私霸道的男人一起相處,真的是太累了。
她受夠了!
帝江如畫的眉目微微擰起,擔憂的看著顧淺淺:“你不要害怕,我會幫你。”
她一整天的傷心,難道不是因為麵前這個男人嗎?
“我沒有,我沒有害怕。”
顧淺淺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隻能兩個人聽見,完全無視了站在兩米外僵著唇角的冷梟,“你走吧,我可以自己解決的,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不管什麼事情都隻能靠自己,是她在經曆簡寧和宋雲橫的徹底背叛之後,到現在最深刻的認識。
而最能靠得住的人,恐怕也隻有她自己。
“顧淺淺,跟我回去。”
冷梟多少也不願意在這裏丟人現眼給別人看,上前一把拉住顧淺淺的手,宣告領土權似的睥睨著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