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何秘書已經……”邢浩東說了一半,又突然改口道,“這一個月我讓林森跟著你學習經營酒店的知識,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的時間能那麼的閑呢?”
閑得來有事沒事就去找楚合萌!邢浩東挑著眉梢,吞下了後半句話。
楚決明立刻頷首致歉道:“是我工作上疏忽了,刑總,我會改進的。”
“現在你立刻打電話讓他回酒店,告訴他,他和韓氏簽約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訓誡他一頓之後,明確警告他已經觸犯了法律。然後再給他一個選擇,如果他選了韓氏,你就放他走。如果他留下來,你就安慰他說韓氏那邊我們會處理。總之,不要讓他知道真相。還有,多給他找點事情做,別總是遊手好閑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楚決明頷首道:“我知道怎麼去做,刑總。”
“好了,我要出差去了,沒事別來煩我。”
邢浩東拍了拍楚決明的肩頭,一份文件都沒有帶走,徑直離開了。
楚決明看向何璐,不解道:“刑總怎麼會突然要去出差?”
何璐歎了口氣,道:“出差,隻是麵子上的話而已,他其實隻是去找楚合萌了。”
楚決明瞪圓了眼睛,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初夏午後的風帶著蟲鳴的聒噪聲,還有昏昏欲睡的悶熱感,熏得人渾身軟綿綿的。
楚合萌的屋內,林森的手機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電話那頭的楚決明沒什麼好氣的催促著。林森又不敢把自己和韓氏集團見過麵的事情說出來解釋,隻能含含糊糊的找著各種借口,掛了電話後又戀戀不舍的看著楚合萌,卻也隻能急急忙忙的回酒店去了。
在他走後,楚合萌正說要合上門的時候,林森突然在樓下喊道:“我周末來看你!”
“快回去吧!”
楚合萌站在走廊上揮了揮手,其實她很感激這個時候楚決明叫走了林森,畢竟自從林森對她表白後,她還沒有想清楚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回答他。每一次見到林森,她心裏總覺得過意不去,像是虧欠了對方什麼似的。
一陣陣清爽的山風撲打在她的臉上,比待在封閉又狹窄的小屋子裏舒服多了。
楚合萌索性就靠在了護欄上,暫時拋開了令她心煩意亂的林森,拋開了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沒出現的鶴喀,也拋開了對她時好時壞的邢浩東。安安靜靜的,吹了會風後,她微微蹙了蹙眉尖,總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
“哎。”
她歎了口氣,轉身回到房裏,準備洗一個澡。但是為了屋子裏涼快,她並沒有關上房門。
沒過多久,洗手間裏就傳來花灑放水的沙沙聲,毛玻璃的門上立刻升起了一股水蒸氣。
楚合萌站在花灑下,熱水沿著她秀美的後背緩緩滑落,她忽然想起自己上次洗澡後把浴巾曬在了陽台上,洗手間裏隻有一張長長方方的洗臉帕。
“不是吧……”
楚合萌無奈的呢喃著,猶豫了片刻,還是關掉了花灑,抹了抹臉上的水痕,勉強用洗臉帕遮住前麵的身子,濕噠噠的開了門,準備去拿櫃子裏另一張嶄新的浴巾。
“嗨……”
楚合萌前腳剛開門,邢浩東躺在她的床上,一臉愜意的朝她揮著手。
她愣了愣,目光瞟向自己未關的房門,又落在了自己近乎赤果果的身子上,忽然尖聲尖氣的大叫起來。邢浩東撇了撇嘴,用雙手堵住了耳朵,錯覺間他覺得自己身下的床都在震動。
楚合萌突然立刻“砰”的一聲,合上了洗手間的門。躺在床上的邢浩東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鬆了堵著耳朵的手,淺笑著說道:“這樣看來,你的身材倒是還不錯的。”
楚合萌雙手緊緊抓著洗手間的門把手,顫抖著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都是我帶你來的,你現在倒是反問我為什麼在這?”
邢浩東一麵說著一麵下了床,雙手插在褲兜裏斜倚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
楚合萌看著映在玻璃門上的那抹厚重的影子,慌張地大叫道:“走開!你這個流氓!”
“笑話!有誰洗澡會遮著一方小帕子走出來的?”邢浩東壞笑著壓低了聲音,“原來你是這樣一個女人!要是寂寞難耐了,就告訴你老公我,好歹我們也是有合法證件的。滾個床單,翻炒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別害羞啊!”
“邢浩東!你滾!”
邢浩東咧著嘴角笑了笑,落在毛玻璃上的黑影忽然漸行漸遠了。
楚合萌還是不敢鬆手,她咬緊了紅唇,豎著耳朵聽著邢浩東的動靜。
忽聽“砰”的一聲,好像是房門關上的聲音,所以,邢浩東真的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