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拉住她?”
邢浩東一拳捶在了鶴喀的胸膛上,快步朝楚合萌走去。
鶴喀“噢”了一聲,疼得直用手揉搓著,解釋道:“我拉了沒拉住啊!”
楚合萌見葉蘭英半晌沒有回答,又追問道:“如果在這裏掉幾滴眼淚,就能讓大家以為你是真心關心他們,那你也想得太簡單了!就好像你說的一樣,監控畫麵裏沒有出現那個可疑人的樣子,那也極有可能是劇團裏麵的人所為,不是嗎?”
“不錯。”葉蘭英挑著眉梢麵向楚合萌,臉上的淚痕已然全幹,“雖然我很關心他們,但是因為我還要留在酒店為他們爭取權利,為他們爭取最大的賠償,讓酒店承擔這一切後果的責任,所以我不能親自去醫院看望他們,但並不表示我對他們不關心!如果我不關心他們,我又何必站在發布會上據理力爭?”
楚合萌冷笑道:“這個原因,不用我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葉蘭英無奈的搖著頭,眼角突然又掛起了幾滴淚珠,“我原本不想說的,但是我心裏始終都有一個懷疑。它縈繞在我的心間揮之不去,雖然它隻是我的猜想,但是也是最合理的可能!”
“你……”
“韓董事長夫人。”
邢浩東猛地擋在了楚合萌的麵前,和葉蘭英各種周旋。
楚合萌怔怔的望著邢浩東,葉蘭英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她心中那個最合理的可能,難道邢浩東知道?楚合萌不解的看向葉蘭英,她依舊淚光點點,在記者麵前大打女性特有的眼淚柔情苦牌,邢浩東的剛硬和強勢反而不討好。
“我們是在酒店吃壞肚子的,難道要酒店承擔責任,是天方夜譚嗎?”
“如果在酒店餐廳吃飯食物中毒後酒店又不承擔責任,以後誰還敢來你們酒店?”
“就是!倒給我錢,我都不會來你們酒店!”
“回頭我就和我親朋好友說,你們酒店是人就坑!”
坐在輪椅上的病人紛紛咒罵起來,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淬了毒的離弦之箭刺進邢浩東的心裏。楚合萌皺著眉頭,她想要替他去擋,可是邢浩東死死的握著她的手,不準她上前半步。楚決明走了上來,安撫道:“我們酒店已經和你們家人聯係過,願意承擔一定的賠償。”
“你們還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向公眾一個交代!”
眼前這幾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個個中氣十足的低吼著,如果不是他們手臂上的針管,楚合萌珍惜懷疑他們都是一幫來碰瓷的家夥!
“我在醫院的時候已經向你們解釋過了,必須等到結果調查出來……”
“等?你要我們這些人等到什麼時候啊?我看你們是想要時間幫你們淡化這件事吧!”
何璐連連揮手,“我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好!立刻把下毒害我們的人揪出來!他要是和你們酒店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們連你們的賠償金也分文不要!”
葉蘭英得意的笑道:“刑總,我們的團員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我為了我的團員考慮,有件事不得不告訴媒體朋友,和台上負責此次案件的警官。在我們劇團這批團員裏,唯獨有一個人,沒有中毒,因為她沒有吃那碗紅酒粥,而這個人,就是楚合萌!”
楚合萌的身子一顫,邢浩東立刻握緊了她的手,記者們又紛紛扭頭看向她,飛快的在本子上速記著什麼,隻怕今天這場新聞發布會比電視劇還要狗血!怎麼說來說去,又把矛頭指向了她楚合萌?
楚合萌瞠目結舌的看向葉蘭英,這才終於明白了她剛才的那番話,原來“最合理的可能”就是指她是幕後下毒的那個人。為什麼?為什麼葉蘭英會針對自己?
邢浩東冷笑著護在楚合萌的麵前,道:“沒有證據,就是惡意誹謗。”
“在調查結果的過程中,每個人都有權利和義務提出合理的假設。”葉蘭英不緊不慢的看著楚合萌說道,“她是我們劇團的成員,那天和他們所有人一樣,都在餐廳裏,可是她卻一口都沒有吃,為什麼呢?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這碗粥有問題,那就是她另有隱情,可是她的隱情是什麼呢?”
葉蘭英的秘書恰好在這個時候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葉蘭英笑道:“她告訴我的秘書,她對紅酒過敏,所以不能喝紅酒粥。那麼今天你就當著大夥的麵,飲了這杯酒,如果你真的出現過敏反應,那麼證明你是清白的。當然你不用擔心,這裏有的是醫生和護士。如果你喝了之後完全沒有過敏的反應,那麼,我不得不加深我的懷疑!”
楚合萌驚目乍舌的盯著葉蘭英秘書手中的酒杯,心裏終於恍然大悟。葉蘭英是早有準備的,她想要一石三鳥,打垮假日酒店再整垮自己,當然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能徹徹底底傷透邢浩東。事業加上女人的雙重挫敗,足夠令他他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