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小的手死死的攥著,腳步有些虛浮,她突然想起了花尋曾說過的軟肋,她很後悔,發覺了這土地不對為什麼不去探查一番,為什麼不能大家一起去林子,非要將他們留在這裏。。。突然,身子一軟,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卻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了。"小小,沒事吧。"龍小小抬頭,看到了判官關切的眼神,她的神情一下子軟了下來,眼眶發紅,判官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裏,自己的媳婦兒再厲害,不過是個需要人安慰的平常女子而已。
後趕來的呂洞賓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明白了大半,濃眉微皺:"看來,你們是遇到蛇精了,沒想到,她居然把老巢安在了這裏。龍姑娘,你不要著急,為今之計便是尋著這個蛇精的味道將她找出來。"
說著,他手中結了一個勢,一頭驢子憑空出現在幾人的身旁,驢子還仰天長嘯了一聲,落地後還抖了抖身上的毛。
"這頭驢是?"龍小小艱難的問出口,她實在是不知道這頭驢能拿來做什麼,刨地嗎?"龍姑娘有所不知,這頭驢是八仙之中果老的坐騎,嗅覺靈敏,自然不能和普通的驢子相提並論了。"果老?莫非是張果老?八仙之一,也是八仙中年事最高的,那麼這驢子自然也不平凡。龍小小圍著驢子看了幾圈,怎麼看,都是一隻普通的驢子,驢子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心思,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從鼻孔中噴氣,仿佛是在說:看什麼看?沒見過仙驢麼?土鱉!
不過這個時候龍小小沒有心思跟它計較,呂洞賓也知道事情的要緊,趕忙對驢子耳語了幾句,驢子甩了甩耳朵,嗅了嗅地麵曾有房子的地方,嗅了半晌,又跑了回來,對著呂洞賓齜牙咧嘴的說些驢話,呂洞賓聞言點了點頭。
隨即,對著龍小小兩人道:"驢子說了,他們就在這片紅土下麵。"龍小小轉過頭看著這片土地,眉頭皺了起來,他們應該如何下去呢?
呂洞賓揮了揮手,那頭傲嬌的驢子又消失不見了,他看著麵前的這片土地,也犯了難。
"怎麼的,洞賓,又拿我的驢子幹啥去了?"一個聲音響起,龍小小轉頭一看,是一個老人,胡子垂到了胸口,麵容和藹,他的身下騎著的正是那頭傲嬌的驢子。龍小小一下子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呂洞賓看到他的出現眼前一亮:"果老,你來的正好,快幫我將這片土給劈一條路來。"張果老騎在驢上,晃晃悠悠的模樣,打量了土地片刻,抬起頭:"這不是人家種地的田嗎?給人毀了幹嘛?不妥不妥。。。"龍小小聞言上前:"張果老前輩,晚輩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田並不是普通人家種地的田,而是蛇精的據點,她帶走了我的孩子和朋友,如今他們生死未卜。。。"龍小小聲音帶著些哽咽,但凡她有一點辦法,都不會來求人,她和判官的功力害怕會傷到土地下麵的人,如今看來,果老是有辦法的。
果老一雙犀利的眼睛在龍小小臉上轉了一圈,隨即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就幫你這個忙吧。"他說完便拍了拍身下驢子的屁股,驢子又甩了甩耳朵,突然騰空而起,果老也隨著飛向了半空中,他的手腕翻轉,似乎結了一個複雜的圖案,隨即,輕柔的將這個圖案打入了紅色的土中,紅土就像突然鬆軟了下來,如同柔軟的蛋糕被一切為二,露出中間的一條小路。
果老又拍了拍驢子的屁股,驢子隨即帶著果老降了下來,龍小小感激的對著張果老道了謝,張果老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隨即對呂洞賓道:"忙已經幫過了,那麼我就去喝酒了,最近張家酒坊出了一種新酒,那滋味,可不得了。"說起酒時,張果老搖頭晃腦的模樣,眼裏也是很有神采,這讓龍小小想起了紅雲,不知道那丫頭最近怎麼樣了。
張果老走後,龍小小幾人便順著小路走了下去,這不走不知道,一走嚇一跳,兩邊的土地斷層中夾著的都是屍體,很多很多的屍體,有的還因為這土地的分裂而分成兩半的,血肉模糊,怪不得這土地是紅色的,這純粹就是被鮮血染紅的,而這些屍體,想必就是那些丟失的青年了。想起老婆婆那誠惶誠恐的模樣,龍小小隻覺得想笑,她怎麼就輕信了這麼一個人呢?
不忍再看,幾人專注的走路,進度也快了不少,不一會,小路的盡頭,是一個鐵門,鐵門上還刻著幾條盤著的蛇,栩栩如生,似乎就要從門上遊走下來咬他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