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毛毛拿出自家的法器,剛好可以解開這繩子,但青蘿卻壓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先不要解開,他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進去查看一番。
幾人被帶到了魔皇的寢宮,宮中依舊是活色生香的一幕,這個時候,魔皇依然有心思花天酒地。
龍小小是見過的,雖然內心依舊不好意思,但至少表麵上可以裝作十分的淡定,而未經人事的孫毛毛則是羞得滿臉通紅。
不知是魔皇故意的,還是根本沒有看見他們,半個小時後,才停止了運動,隨身披了一件紅衣,露出大片的胸膛,他身邊還摟著一個美人,衣著依舊暴露。
"我當是誰呢,龍薰,你還真有膽,明知我恨你入骨,還敢闖進來,你以為,憑你們幾個,也敢隨意出入我魔宮?!"魔皇的聲音慵懶,還帶著一絲沙啞。
"我們是來要人的!"龍小小淡淡的道。"要人?我這裏人沒有,魔倒是有許多,你要哪個?"魔皇似乎心情不錯,還開起了玩笑。
"花尋,你可記得。"魔皇的表情有些出乎龍小小的意料,他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自然。"說完他衝著外麵拍了拍手,一個小魔走了進來。
"去,將公主給本皇帶來。"
"是,吾皇。"
公主?!龍小小幾人心中滿是詫異,什麼公主?
不一會,小魔將人帶了來,豁然是他們一直尋找的花尋,此時她穿著魔族公主繁瑣的正裝,整個人多了幾分雍容的美,青蘿緊緊的盯著她,眼裏滿是看不懂的情緒。
花尋依舊麵無表情,走到魔皇身邊跪下:"父皇,找我何事?"一聲父皇,讓幾人有些不能接受。
"乖女兒,快來看看,這些就是你的夥伴,你說給父皇帶來,果真帶來了,父皇沒有白疼你。"得了表揚,花尋卻沒有高興的神色,龍小小覺得,她的表情似乎比平時更加的冷漠。
"花尋自當盡力孝敬父皇。"花尋微微垂首。魔皇大笑,心情很是不錯。
看著眼前的一幕,龍小小的心沉了底。
"從我在陰司第一次遇到你,就是你們刻意安排的?!"龍小小心中隻覺得有一股氣。
"沒錯,你總算不那麼笨了。"魔皇勾了勾嘴角。花尋的臉低著,看不清表情,青蘿一直沒有說話,但龍小小依舊感覺得到他的怒氣,不知道是對誰。
"你忘了你母親?忘了南翔?忘了蛇窩嗎?!"龍小小冷聲對著花尋道。花尋垂下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魔皇盯著他們,表情有些玩味。
"那麼久的事情,我早已忘了,是父皇將我養大的,我要知恩圖報。"花尋一字一句的說道。魔皇的臉上滿是得意。
龍小小緊緊的盯著花尋,想從她身上找出一絲蛛絲馬跡,可花尋不知是隱藏的太好,還是本就是無心無情之人,愣是叫人看不出一點破綻。
"好了,敘舊時間到了,來人,將他們關起來!"魔皇手托著下巴,漫不經心的開口。
青蘿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緊緊的盯著花尋,花尋沒有看他。
小魔帶著他們經過花尋身邊時,青蘿的聲音才響起:"你可曾真的喜歡過我。"
半晌,久到他們以為花尋不會回答時,花尋才淡淡開口:"從未。"青蘿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卻勾不出一個完整的笑容。
他們進了牢房,男女分開關押,或許是因為他們身上的鏈子,所以守衛並不嚴。
青蘿自進來,便沒有說話,他們的牢房與龍小小兩人的相對而設,所以一眼便可以看見。
看到青蘿的模樣,孫毛毛十分的焦急,不停的在牢房裏渡步,卻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法子。
龍小小心情也很不好,自己當做朋友的人,卻從一開始就設計了她,對麵的判官溫柔的眼神傳遞過來,她的心情才好了些。
"小小,我們現在要不要離開?"孫毛毛小心翼翼的問道。龍小小看了看青蘿,他受到的打擊是最大的。青蘿聞言抬起頭:"走吧,我們在這裏還有什麼意義。"孫毛毛聽到他說了話,心中的擔憂少了些,從包袱裏拿出她爹傳給她的剪刀,剪開了她與龍小小的鏈子,再丟給了青蘿和判官,剪開鏈子之後,青蘿一出手,將兩間木質的牢房轟成了渣。
他們則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在他們離開後,牢房中出現了花尋的身影,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幾人離開,沒有阻止,毫無波瀾的眼底是深切的悲痛,可惜,走遠的人一個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