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中午時分,車子停在路旁。王袋子先行下車,打開季末的車門,用手替季末擋著頭。就在季末正準備走出來,一片梧桐靜悄悄地跌落在季末肩頭。那麼微弱的一個力量卻令季末深深顫動。這種觸感實在太難忘了。
季末一眼望去就看見了對麵一家小店。是記憶中熟悉的那家小店,季末快步走過去,卻停在門口附近。再也不敢往前越一步。走在後麵的王袋子看見此情此景,慢慢靠近季末,還和以前一樣牽著季末的手大步走進店裏。
中午的小店生意很好,大多是附近的學生。他們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聊著天。王袋子直接就要了一個樓上包廂。坐在包廂裏,馬上就走出來的老板娘還是那般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
季末回想到了以前,兩個人還小的那段日子。那個時候的自己看見別人吃麻辣燙,就特別想吃麻辣燙,但又不想問外公要錢。於是有一段時間季末拉著王袋子尾隨來這吃麻辣燙的人。
每次都不進去,隻是躲在門口的梧桐樹邊偷偷張望。如柳絮紛飛的梧桐也會爬滿季末和王袋子的身上,看夠了以後,季末就會拉著王袋子走開,回到學校小賣部買四個饅頭。就那樣混著白水,每個人兩個那樣吃掉。
季末接著往下去想:那個時候外公的工廠剛剛倒閉,被迫下崗了,隻能四處去打打零工。醫院裏躺著重病的外婆,每天花錢如流水。外公的性子又執拗,別人的幫助他都不接受。就隻能白天打著好幾份零工,到了傍晚匆匆去學校接自己,回家給自己煮飯,給外婆煲湯。然後再帶著自己去醫院陪外婆。去完醫院後,晚上還要去幫別人擺夜宵攤。
看著外公自己都不吃飯,一日三餐全吃饅頭,季末也把每天的錢盡可能的省下來給外婆。學著外公,一日三餐全是饅頭混開水。然後偷偷去麻辣燙店看看,就一飽口福了。
可是,最後還是沒能留住外婆,外婆還是丟了我和外公。
也就是那天,季末終於扯上王袋子進去大吃大喝了一頓,點的全是超級辣的,邊吃滿臉就不知是眼淚還是鼻涕,混成一片。王袋子那個時候就默默看著,陪著自己。
在之後的歲月裏,自己就再也沒來看過這家小店一眼。就再也沒吃過辣。外公也是從那個夏天開始老了很多的吧!
再次坐在這家小店,服務員拿著菜單,王袋子接過去點好了菜式,全是辣的。
王袋子開口說:“季末,在開學之前,把以前不開心的事全忘了吧!”
季末聽到王袋子問話,冷靜的說了一身“我吃不了辣。”
兩個人就再也沒互相說話。後來菜就陸陸續續地被拿到桌子上,季末看著兩個人無比火辣的鍋底,沒有動筷子。王袋子主動夾了生菜,放進季末的鍋底裏。對季末說“末末,有些事要靠自己走出去,你明白嗎?”
不知是勸慰起了作用,還是什麼~季末基本上一個人吃完了桌子上的全部菜式,辣得在桌子上直出大氣,不過季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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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字,碼的實在太累了。忍不住了,眼睛要閉上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