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火柴棍兒同誌並沒有接收到顧青青童鞋的怨念電波,所以他還是躺在那裏哼哼唧唧的挺屍,等到顧青青再次回到店裏的時候,顧母已經將杯盤狼藉的店內打掃的煥然一新,但是某火柴棍還在那兒哼唧。
說實話,顧青青是有些看不上的是這種比女人還“嬌弱”的男人的。在她看來,男人麼,就是有責任有擔當,響當當的純爺們兒一個,比如她家boss大人——於是乎有對比才更加能突顯優勢不是麼→_→。
所以,當看到火柴棍兒這幅哼哼唧唧的樣子,顧青青心裏的小火苗就蹭蹭蹭往上漲。但是好歹也在周宣默旁邊工作了一段時間,顧青青別的沒有學到,至少收斂自己的情緒學會了幾分。
於是,即便心裏麵對著這個“嬌弱無比”的男人各種吐槽,但是顧青青表麵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走上前說道:“這位……額……”半截話沒說完,卡殼了。
說起來還不知道這位柴火棒筒子尊姓大名呢,自家老媽身為長輩自然可以“小哲”“小哲”這麼叫,但是自己這麼叫實在是有些不像話……好吧顧青青承認,除了關係比較密切的周宣默以及從小一起長大的江揚,她不習慣和男人之間的稱呼太過親昵。
對方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報上姓名,於是哼哼唧唧說道:“我叫簡思哲……嘶嘶……好疼QAQ!”
“思思?你這小名真……獨特……”顧青青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怎麼看都像是一排陰森森閃著白光的小刀子,“不過腳疼不要緊,噴上這個你特~意~指~定~的雲南白藥噴霧劑,馬上就好了,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腳脖子——”
然後,整條街上都聽到“老顧熏醬菜館”裏麵傳出了慘絕人寰的淒厲叫聲——
“嗷嗷嗷嗷嗷嗷啊哦嗷嗷~~~~!!!!”
路人甲:“誒喲,這是誰家的豬叫的這麼慘咧,是不是下刀子沒下好?”(注:因為這裏附近有早市,所以經常白天有人看到宰殺牲畜的)。
路人乙:“不是不是,你不知道嗎,前一陣子剛開張的那家熏醬菜館,今天碰到挑刺兒的了!”
路人丙:“我的媽呀,這架勢,難不成是鬧出人命了?咱們要不要報警啊……”
路人丁:“別瞎說,之前我還看到警車來的,怎麼這麼快又鬧騰起來了呢。”
“……”
“……”
眾人議論紛紛,然而事實的真相簡直就是和一輪的內容相距十萬八千裏。事實上,在剛剛顧青青檢查簡思哲腳上的扭傷的時候,故意下了那麼一點點的黑手,用力有那麼簡單粗暴了一點。
然後,可憐的簡思哲筒子就悲劇了!他現在簡直是欲哭無淚:“女王大人啊,我錯了QAQ我不叫‘思思’,那是‘嘶嘶’,是語氣助詞而並非名詞啊QAQ誒喲誒您下手輕點兒啊!”
顧青青心裏嘀咕:我當然知道你那是語氣詞,不過既然可以將錯就錯,放過這個機會那簡直就是罪不可恕了→_→。不得不說,看著簡思哲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顧青青感覺他各種“嬌弱”的樣子也不那麼礙眼了。
於是乎這其實是欠教訓的節奏麼……
將店裏麵的事情簡單處理一下,顧母就把店門鎖了,和顧青青往警(河蟹)察(河蟹)局趕過去。
到了地方,顧母因為從來沒有經曆過類似的事情,性格又偏於綿軟,所以即便是身為受害者,她也是戰戰兢兢唯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倒是把接待她的民警弄得連大聲都不敢出,唯恐嚇著顧母。
而顧青青,雖然不至於像顧母那樣畏手畏腳,但是畢竟警(河蟹)察(河蟹)局不是什麼隨便的地方,因此對於針對她的提問,也是仔仔細細地認真回答。
反觀之前被帶來的那幾個借著酒勁兒鬧事的幾個人,別說什麼悔過自新改邪歸正了,甚至即便是被關押著上了手銬,還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叫囂著“你們等著”“老子後麵有人”“這件事兒不會善罷甘休”之類的話。
這囂張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含冤受屈的受害者呢。
雖然這些人還結結實實被關著,但是聽到了他們的叫囂,顧青青的心底卻浮現出一絲不安:該不會,他們身後真的有什麼門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