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對方是在嘲笑他,不過理虧的林海喃喃了半天還是沒有說話,人類的想象力是無限的,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把他跟美杜莎聯想到一起。
“哼,你已經在瑪麗教長那掛上名了,我跟她並非一個係統而且你還是我的獵物。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一聲,教長的威名可不是弘揚教義弘揚出來的。黑暗救贖團修女出身的她最擅長的就是虐殺所有異族和偽信者。”
林海嗬嗬一笑,並不因為伊莎貝爾的話所惱怒,反而略有所指的對她說:“審判長大人,你能相信我嗎?”
“當然,信奉聖主的我不會刻意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刻意懷疑一個信徒。"
“我更希望這種信任來自朋友間的友誼。”林海在書房內的黑暗中歎息,輕聲道:“說到老師,迪亞哥法師大人也有失誤的時候,他的失誤就是認為我有極高的魔法天賦。很顯然我讓他失望了,為了恢複自己的名望,接下來的當然也完全可以理解了。”
林海脫下自己的法師袍,伊莎貝爾沒有尖叫或者怒聲嗬斥,隻是仰著俏臉不解而平靜的等待林海解釋她不相信林海這樣隻是在調戲人。當看見林海背後那醞釀磅礴黑暗氣息的法陣時一切都明白了。
根特弭歇爾封印,伊莎貝爾站起來細致觀察那些黑暗封印魔法陣氣勢磅礴的繁密圖案,凝視良久才喃喃道:“都說法師為了追尋所謂的真理可以丟掉一切。這樣的法陣他居然都敢使用,難道迪亞哥的心理就沒有一點對道德的尊重和生命的敬畏嗎?”
林海將法袍穿上,掀開簾子望向外麵難得的清淨夜空,沉默良久才繼續道:“這個法陣賜給我強大的力量,但是也許我的生命就在不久後結束。聖堂掌握了人族的大部,卻絕對無法掌握一個法師的內心。審判庭?令人恐懼吧,讓人戰栗吧。但是麵對深不可測的人心,那更加晦澀更加黑暗的心靈世界。我發現的對生命的敬畏還遠遠不夠。”
伊莎貝爾似乎被這個法陣所震撼,又或者沉浸於林海所說的人心,半晌才繼續道:“根特弭歇爾封印巫師神秘世界裏一朵瑰麗的花朵,能夠清楚了解其內容的除了少數法師塔首席大法師也隻有隻有宮廷法師略有研究,又或者專心研究黑魔法的教廷研究師會明白些。如果你想解除法陣,要麼自己弄清楚它的構造,要麼想辦法尋求他們的幫助吧。”
“說起來簡單,不管怎麼說過段時間我就要去夕陽城外家族的封地了。辛苦那麼多年總算能享受到真正的貴族待遇了。”
伊莎貝爾秀眉一皺,滿臉狐疑的問道:“你跟勃艮第家族和解了?付出什麼代價,該不會是為了解除詛咒去給他們當奴隸吧?”
林海將手中已經消失的印記展示給伊莎貝爾,然後真誠的說:“印記已經解除了,不管怎麼說感謝你還能想著我。真的非常感謝。”
伊莎貝爾不屑的冷哼一聲,轉頭道:“感謝留在調查結束後再說吧,我早說過了你是我的獵物。在沒有解釋清楚以前,任何人不能用任何方式帶走你。”
“真是傲嬌啊。”
“什麼意思?”
“額,沒什麼隻是口誤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古古怪怪的,不要讓我抓到把柄,哼。”
……
幽暗的角落裏總是更加容易滋生罪惡,無論發生在哪裏都是如此。
一個剛剛酒館裏出來的醉漢領著酒瓶踉蹌的在陰暗的小巷裏走著,似乎因為醉酒沒路了。又或者或者他本來就無家可歸。但是不管怎麼說,此刻他已經被幾個小流氓盯上了。
一個留長淩亂麻花色長發的年輕人手裏拿著一根木棒擋住了醉漢的去路,隨後後麵又出現幾個黑影將醉漢的後路給封死了。如果不出意外一場災難就要降臨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裏。
“垃圾。不想死就把你剩下的錢全拿出來。剛才在酒館我可全看見了,一共18個銀幣,少一個你就等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