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那個,哪個是。”芷荷早就知道,在宮裏能以轎子代行的人,寥寥無幾,而且,這頂轎子的顏色早就告訴所有人,他的主人是誰了。也許,在玉妃那裏呆久了,公主怎麼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呢。
“北冥王的轎子,我自然認得。不過,王爺,我在不收人待見,大小,高低也是個公主,要一個下人對我如此無禮,您是不是該給個說法?”眉角一垂,嘴裏嚴聲厲色。她不惹人麻煩可以,但是,人家都惹上門了,要她諾諾退到一邊給他讓路,這個,她絕對辦不到。
轎子裏的男人,聽完此番言語,冷冷一笑,看來,他好久沒在這宮裏活動了,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公主,他都不知道。扇子挑簾,他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這個男人,居然,白亦柔終於正視了這個各種傳言的王爺,嘴角一扯,她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了。
她自認為閱人無數,不管什麼類型的美男,她都見怪不怪。但是,眼前這人這人,真的讓她吃驚不小。他,絕對是上天的寵兒。
轎子中,款款出來的男人,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漆黑的短靴隻露出一點點,一身華貴的藍袍紫帶。背著雙手,他似天使的長相卻又帶著幾分邪魅,一雙鳳眸掛著不達眼底的笑容。如刀刻般的薄唇微微傾斜,如劍的濃眉卻閃現著不悅。頭上的嵌寶紫金冠,正閃閃奪目。
“才一年不見,公主果然非同凡響了啊。”
這聲音如塵封多年的佳釀剛剛開封,香醇甘美。傳入她耳朵裏。白亦柔暗自腹誹,老天對他真是太好了,長了那麼妖孽的臉,還給了這麼好聽的聲音。隻不過,聲音再好聽,他的話,也不是善意的。
輕輕扯開眉間的疙瘩,她笑得如春風中的花兒一樣嬌豔,“難道王爺沒聽說過,兔子急了也咬人嗎?”
傳聞千萬種,但是,白亦柔的腦子裏卻始終都沒有他的樣子,現在,她明白了,以前的白亦柔那麼嬌柔軟弱,怎麼可能跟她一樣。估計,每次碰見他,都會逃跑,畢竟這個男人周身的霸氣跟寒意,不是一般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嗬嗬,公主這話是本王沒有盡職了?連公主都有人欺負?”他掌管著雪櫻國的軍事,手握兵權,戰功赫赫,這雪櫻國的太平盛世,有他一半的功勞。
“眼前不就有一個嗎?我大小,好歹也是公主,居然被人這麼吼著,真是人善被人欺。”眼睛輕飄飄的飄過他的臉,看著他慍怒,看著他皺眉,她卻絲毫不膽怯。
“本王管教無方,還請公主海涵啊。”看似在道歉的話,語氣卻咄咄逼人,寒氣十足。
敢如此對他說話的,她是第一個,敢對他的人不滿的,她更是第一個!不知不覺間,他捏緊了背在身後的手。
“我隻是說說而已,王爺何苦動怒?反正,我沒有能力對王爺的人怎麼樣。您是雪櫻國的功臣,您的人,自然也是。就連父皇都對您禮讓三分,我有怎麼敢讓王爺為難。”看著他的臉色陰沉,她卻暗自高興,都說你是鬼,不能惹。我今天非要玩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