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的眼力可不是一般,剛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她們有些不對勁兒,念遙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讓他如夢初醒,仔細打量,這對主仆那陰柔之美,舉手投足間的含蓄,他唇角的弧度也隨之擴大。
“為什麼你們能去,我不能去?”白亦柔憤恨的把自己手裏的筷子摔在了白景麵前。她白亦柔受得了千般氣,萬般委屈,唯獨受不了這樣的嘲諷。這天下,她白亦柔不信,還有她到不了的地方。
“這位公子,我家公子不是那個意思。你看,這花樓的大門不是隻對我家公子開的,您要去的話,不知道哪裏的姑娘得多高興呢,搞不好,今晚兒上的花魁可就是您的了呢。”白景的小跟班,那叫一個激靈。一看自家公子那樣的笑容,他隻當是因為受不了白亦柔那樣的表情。
他是一個根本不會拒絕人的主兒,就為了他這心慈手軟的性子,他都不知道叨叨了多少回了。
白亦柔瞥了一眼,壓根就沒理他那茬兒。要是念遙肯跟著她逛花樓。那比中五百萬都難。
“他說的沒錯。”白景含笑的盯著白亦柔使勁兒的看。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居然要去逛花樓。這可真是給他這個王爺,開了眼了。難道他這兩年退化了?雪櫻國的姑娘都開放到如此地步了?
“為什麼?”白亦柔撅著能掛上油瓶的嘴,那叫一個不服氣。水靈靈的大眼睛裏紅光盡顯。眼看就要化身成憤怒的小鳥了。這架勢,好像是白景不答應,她就打算跟他魚死網破了。
“一個姑娘,那種地方不適合你!”白景不鹹不淡的說著,而且,說出的還是個重磅炸彈。
“你?你怎麼知道?”白亦柔的嘴裏,別說一個鴨蛋了,好像足足能吞下一顆鴕鳥蛋。不是白亦柔大驚小怪,實在是,她這身行頭。就連那個見過大是大非的莫懿軒都沒看得出來,更何況,是這個看著還不大的小男孩兒?
“嗬嗬,剛剛本公子不小心,聽見你們說話了。”白景笑的依舊風輕雲淡,優雅的言談舉止,跟他那看著可愛如娃娃臉,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那更好,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就得給我補償,怎麼樣?一會帶我去見識見識?”白亦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跟他耍起了無賴,反正,她今天一定要去。
“公……公子,你說啥?”白景的小跟班,差點把自己的下巴掉桌上了。眼前這個英俊的少年,居然是個女兒身。
不過,男裝都這麼英俊,要是換回了女兒裝,肯定比對麵那個花魁好看。這眉清目秀的,櫻桃小嘴。楊柳細腰。哪兒那兒都是美人胚子。
“收起你那賊溜溜的眼睛,我們小姐你也敢看?是不是想瞎啊?”念遙一看白亦柔被人這麼瞧,渾身都跟著不舒服。站起身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他身邊,狠狠的踩住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