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一前一後出門的兩個人,還沒說上兩句話,剛剛喧鬧的花樓裏卻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絮兒。”
白亦柔渾身一顫,她剛剛隻顧著跟莫懿軒生氣,卻完全忽略了那個安靜的丫頭,不管怎麼說,她是無辜的,一個女子淪落至此,已經很慘了,還要被他們利用,現在可能又發生了什麼。這突然的聲響,怎麼能讓她不心疼?
“怎麼了?”一個轉身,她猛地回到屋內,眼睛不停的在偌大的廳堂內尋找著,那抹嬌俏的白衣女子,現在卻緊緊的閉著眼眸,躺在柱子不遠處。額頭上那鮮紅的血漬刺痛了她的眼。“醒醒,你怎麼了?”
“白亦柔,你給本王起來,跟本王回去!”莫懿軒對於這等事情見慣不怪,他跟進來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妮子,要是說不生氣,那簡直就是笑話,今天,他足足被這個女人玩弄了一天,他現在打算老賬新仇一塊算。
“你瞎了?她自殺,這叫自殺!叫大夫!”甩開他搭在肩上的手,白亦柔怒吼著,而且,每個字,好像都是心底的火山爆發,猙獰的臉似乎眼前的人遲疑一秒,她就撲上去撕了他。
“這跟本王有關係麼?本王又沒讓她自殺!”瞥過臉,莫懿軒冷血的一麵終於展現。沒了對白亦柔的那份包容與溫情,別人的生死與他何幹?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他管的著麼?
此時此刻的莫懿軒,隻會比地獄裏的阿修羅更加可怕。
“莫亦軒,你他媽就不是人,冷血動物!好,本姑娘不求你了,你不叫,我自己叫!”氣急敗壞的白亦柔憤恨的站起身子,她在確定眼前的丫頭還有呼吸的時候,對他更加失望。草菅人命,這叫什麼人?
“你站住,你以為這就會死人麼?她隻不過是撞傷了頭,把這藥擦上,明天就沒事了。”莫懿軒甩過一個精致的小藥瓶,然後也不等她們問什麼,就大步出了門。他絕對不會告訴白亦柔,那瓶藥有多金貴,也不會告訴她,那是他這麼多年在戰場上研究出來的。
要不是白亦柔那麼心急的表情,他是絕對不會把藥拿出來的,本來也沒什麼大事,用得著那麼大驚小怪?他在戰場上受了那麼多重傷也沒這樣啊。女人,就是麻煩。
“這個,會有用麼?”對著手裏的藥瓶,她自言自語到,雖然有些不太相信,但是,白亦柔還是蹲下身子,在絮兒的頭上撒了點藥粉。
剛剛還冉冉流著的血,碰見藥粉之後,很是神奇的止住了。而且,看的出來,這藥粉還有些殺菌的作用,傷口周圍,都慢慢冒出了白色的小泡兒。而且,伴著藥粉的作用,還能看得見絮兒吃痛的皺眉,也許,這藥還真的有用。
“還真有用啊,嗬嗬,還有這好東西呢,得留著點。”自言自語的白亦柔抖了抖手裏的藥瓶,還剩不多了,這得省著,不管咋說,她這也要去闖江湖的人了,像這種東西,還是留點防身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