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封喻川小聲的提醒著林歸晚。
兩人走進宮殿,穿過一條長長的青石板小路,站在正殿門口等候。
“傳賢王妃覲見。”貴公公從正殿出來對著二人道:“賢王爺請在此等候。”
“這……”封喻川皺起眉,剛想說什麼卻被貴公公打斷。
“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還說了,讓賢王爺在亭子裏稍等一會。”
“妾身去了。”林歸晚向封喻川行了一禮,邁著小碎步走進殿裏。
入了殿門,她隻覺得金碧輝煌,連地板都是漢白玉製成的。
林歸晚微微低頭規規矩矩的行禮:“兒媳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可是林歸晚?”前方傳來一老態龍鍾的聲音,聽起來不怒自威。
皇帝封駿身穿明黃色繡二龍戲珠袍,頭上戴龍含明珠鑲金玉冠,兩鬢和胡子都已經褪為灰白。一張與封喻川有五分相似的麵容已經刻滿皺紋,特別是眉間的兩道溝壑,像是拿筆畫上去似的。
跪著的林歸晚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不都說了還問:“兒媳就是林歸晚。”
“你可知今日傳召你意欲為何?”皇帝站起來,臉上看不出喜怒:“站起來說話。”
“謝父皇。”林歸晚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的垂著眼眸直盯著地板不敢亂看:“歸晚猜測今日父皇傳召兒臣是為了兒臣女扮男裝暗地開藥鋪一事。”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皇帝皺起眉,略微提高了聲音:“看起你行禮規規矩矩,可怎麼做出如此讓皇家蒙羞之事?!”
他看著站著的林歸晚,不知為何總覺得她不如普通的閨中女子,禮數雖然挑不出錯處,可總是看起來少了那麼點意思。
看起來低眉順眼的,倒是生的一副反骨。
“兒媳該死,還望父皇聽兒臣解釋。”林歸晚聽皇帝質問自己,趕緊麻溜兒的跪下,頭伏著地喊冤。
皇帝走近她道:“解釋?聽什麼解釋?難道你一個皇家兒媳出入青樓是假的?還是你作為朝廷命婦在外經商是假的?”
“士農工商,士農工商!商字排最低!你作為太尉之女難道不懂?偏要做那地位最下級的商人?”皇帝甩了甩袖子,有些惱怒:“都說太尉家的大女兒癡傻,可在朕看來你可是聰明的緊,哪個癡傻的會經商?”
“兒媳該死,求父皇聽兒媳解釋。”林歸晚又磕了一個頭道:“希望父皇給兒媳一個解釋的機會。”
“那好,朕聽你講。”皇帝眉毛一抬,招了招手:“來人,賜座。”
門外的小太監麻利的搬了一隻凳子進來。
“坐吧。”皇帝也走到自己位置道:“現在朕給你時間說,如果你不能說服朕,那你可想好下場是什麼!”
“父皇…其實兒媳知道自己並不得王爺的喜歡…”林歸晚苦笑道:“未出嫁前兒媳已經恢複神智了,那是個花白衣服的老頭兒暗地治好兒媳的,他還說與我有緣所以特地傳授了他一身醫術給我,不過兒媳愚笨,並未學會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