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全都從城牆根走出來。封喻川看了看成果,他想挖的三丈寬的渠,現在一千多人挖的不慢,差不多一上午時間已經挖到城牆跟了,不過這城牆可沒那麼好挖,怕是今天挖不完,不知明天會不會下雨,今日挖的渠要是到明日又被雨水衝了,豈不是白費功夫。
也不知林歸晚那丫頭說的火藥造成了沒。
“微臣參見王爺。”不遠處江雲起趟著水走近,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多日不見,他已經褪去了稚嫩青澀,換上的是圓滑溫潤。
“雲起,你看——”封喻川指著前麵的半成品問:“按雲起你看,這開渠引流算不算上策?”
“算。”江雲起垂下頭:“微臣以為,王爺思慮的很細致,這開渠引流的確很難,可一旦開了後,收益可不是一點半星,現在疫病橫行,雖說還未擴散的厲害,可終究會來,要是地上全是水,肯定不利於治病,開渠引流既能解了城中水患,又能來為治疫病鋪路,實在是個兩全之策。”
封喻川笑起來,滿意道:“還是雲起最懂本王的心呐。”
“今日怎麼沒見安遠候?”江雲起偷偷打量,發現並沒有看到自己渴望見到的那人,不免心裏有些失落。
“林歸晚?”封喻川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她呀,又去折騰什麼火藥了說是要炸開這城牆。”
隨她去吧,正好這疫病起來了,找點其他事做省的再染上了病。
說曹操曹操到,林歸晚背著一麻袋東西艱難的朝他走過來。
“封喻川,你倒是過來幫幫我!”
看著不遠處站在頂上的瀟灑身影,她不禁生氣,她累死累活這男人倒是清鬆的很。
聽到聲音後,封喻川和江雲起同時回頭。江雲起剛邁起步子,封喻川一踏腳躍到她身邊,拎小雞似的將她提起來,踩著水飛躍到頂上。
“還有流螢呢,把流螢也撈上來。”林歸晚回頭一看,流螢那傻丫頭正呆愣愣看著自己。
其實流螢並不是在看她,而且在看一旁的江雲起。多日不見,他們中間怕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他更好看了,眉眼間都透著貴氣,再無青澀之感。
流螢低下頭苦苦一笑,忽然猝不及防的被拎起來,一晃神就到了高處。
“江…江公子…”流螢怯怯的行著禮,垂著眸不敢看他。
“流螢姑娘,好久不見。”江雲起的目光淡淡掃過她落在林歸晚身上。
“王妃娘娘金安,好久不見。”是啊,好久不見,一見就成了王妃娘娘,偏偏不是別人的王妃,而是他當成好兄弟似的王爺的王妃…
“喲,江公子,啊不對不對,應該是江司郎中——”林歸晚爽快的打著招呼,拍了拍他的肩:“好久不見。”
“的確有些時候沒見了。”江雲起抬起臉溫柔的笑起來,偷偷貪婪的看著她的臉。
許久不見,她好像瘦了一些,不過看起來倒是很高興。
本來羞澀的流螢,抬起眼看見自己心愛的男子,卻發現他一直偷偷看著王妃娘娘,霎時間她的臉上血色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