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何進入鮮卑?公主的氈房可更是不好進的。”
江雲起也想到如此方法,雖說流螢是王妃娘娘的婢女,可是她現在貴為公主,王妃娘娘被綁走和她有沒有關係還不一定呢,怎麼讓她放?
“容本王想想。”封喻川捏了捏眉心往城裏走著,臉龐儒雅依舊,淡定不在。
這邊著急林歸晚,那邊著急火炮。
拓跋樓緊繃著臉回了營帳,開始打開竹簡飛快的寫著什麼。
“王子,此次約有百十來將士死亡,傷者無數。”一人跪在拓跋樓的麵前,仍心有餘悸。
“那盛朝弄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竟如此——”
“閉嘴,將這竹簡趕緊八百裏加急送到大王那!”拓跋樓不耐煩的將竹簡扔到地上。
這次讓他吃了個大虧,下次他定要那封喻川好看!
不過那忽然炸開的東西,的確可怖,得趕緊稟明父王,讓他想想可有什麼方法止住。
竹簡很快送到了鮮卑王手裏,他看完之後臉色也十分凝重。
忽然炸開之物,的確是沒有見過,若有如此傷人武器,怕是此次難勝,難道要為贏一場戰役而用人堵上?這可不妙……
他們鮮卑比不得盛朝,地大物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樣也能抗住他們的進攻,要是兩敗俱傷之際,其他小國群擁而上,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可如何是好?
“王上,妾給你送來馬奶糕。”鮮卑王後身著狐裘領繡紋窄袖服,頭上戴著滾邊金絲帽。
一張臉雖說保養得宜,可鬢邊的絲絲白發已經出賣了她。
“夫人請坐。”大王站起身迎著她,臉上愁容不減。
“大王可是有煩心事,不如說與妾聽聽?以疏大王煩悶?”王後賢淑的坐在一旁,關切問道。
“可是樓兒出了什麼事?”
“夫人你看。”大王搖搖頭,伸出手展開竹簡遞給王後。
接過竹簡的王後仔細看著,眉頭也顰了起來:“這?哪能有如此厲害的武器?樓兒是否誇大?”
“怕是不會,樓兒那孩子雖說桀驁一些,但是遇事兒從未馬虎過,這事估計情況就是如此,難道是上天硬是要鮮卑輸嗎?”
大王臉色灰敗,像是一下子老了十來歲,鬢邊發絲更白了。
如此好的局勢,他鮮卑還是贏不了,那盛朝如有神助,實在是太過氣人。
“寡人現在去一下巫王那裏,看他是否有對抗的法子。”說著他就站起來,急匆匆的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王後也哀歎一聲,起身離開氈房。
剛剛回到自己氈房,流螢過來請安。
“母後,你看起來怎麼一臉愁容,發生了什麼事?”
流螢放下手中糕點,關心的問著她。
“你王兄不是去攻打盛朝了嗎,本來是勝券在握的,可是誰知道敵軍竟冒出來一種叫火炮的東西,扔進咱們這邊大軍裏,立馬就炸的人四分五裂。”
王後滿臉愁容,難道天真的要亡她鮮卑?
聽了這話,流螢心裏一咯噔。這東西怎麼聽起來像王妃娘娘製作的那一種炸城牆的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