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從皇宮趕回來陪伴了嫣兒一晚上的封念謹匆匆忙忙的趕回府裏,一回府就聽到了管家的彙報:“四王爺,王妃娘娘一個人坐在飯廳裏等了您一個晚上,現在還沒走呢,飯桌上的菜都冷了,她也不讓我們端下去。”
封念謹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不耐煩的神色,冷了一張臉往飯廳走去。
林風眠坐在飯廳裏,端了整整一個晚上,臉上的神思絲毫也沒有過年時應有的喜慶,冷的像極了飄蕩的女鬼,恨到極致怒到極致後,她反倒冷靜了下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門口看,直到看到那一抹高挑的身影時,眼底才隱隱有了瘋狂的神色浮動。
她嗤笑了一聲,聲音冷且寒:“你舍得回來了?那個叫嫣兒的小賤人還真是有本事啊……”
“砰!”的一聲,林風眠的所有話語都被封念謹掀翻在地的飯菜給嚇了回去,桌上那一盤又一盤精致但冰冷的美味佳肴盡數落在地上,封念謹壓抑著的怒吼聲音響了起來:“你不準那麼說嫣兒!”
林風眠原本還是有些害怕,但‘嫣兒’兩個字仿佛在她的腦海裏炸開了煙花,火焰滋得她腦袋都疼,她猛的站了起來,手掌在椅子扶手上一拍,指甲上戴的護甲套劃出長長的痕跡,她伸出手指指著麵前的男人,氣得麵目猙獰:“我說一句你就不高興了!那個賤人到底是誰!”
封念謹看著她怒到險些扭曲的臉,眼底露出了嫌惡之色,聲音裏也有著濃重的怒意:“我說了,不準你那麼說嫣兒!”
林風眠自幼被嬌慣著長大,哪裏會在乎一個不知道打哪裏來的女人,也不可能看得懂封念謹現在臉上的神色有多麼可怖,她允自向前一步,猛得拽住了男人的衣領子,尖利的護甲套在他的脖頸處劃下一抹血痕。
她道:“我就提,那個嫣兒就是個賤人!”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又道:“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一個晚上你都待在那個賤人那裏,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昨晚是除夕……呃……”
林風眠的話音還沒落,脖子猛的就被掐住,她呼吸一滯,繼而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被提了起來,雙腳懸空,她眼底露出驚恐的神色,雙手抓住了封念謹的手臂,猛地拍打著要他放開自己。
封念謹卻大手一揮,把她揮倒在了摔了一地的菜肴上,聲音裏怒氣勃發:“林風眠我告訴你,我們兩個不過就是各取所需,你沒有資格來管我,你隻需要當好你的王妃娘娘!”頓了頓,他又抬手招來了王府裏的管家,道:“王妃娘娘病了,找人好好的看著她,平日裏沒事不許出門!”
管家連忙應了下來,封念謹轉身離去,林風眠一個人跌坐在那些肮髒的菜肴裏,精致美豔的衣服已經沾滿了汙垢,她狠狠的握緊了拳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以前她喜歡封喻川的時候,封喻川轉眼就愛上了林歸晚,現在她嫁給了封念謹,封念謹卻心心念念著一個卑微的賤人!
都該死,林歸晚和嫣兒都該是,她們全部都要死,覬覦她男人的人就都要死!
管家正準備上前攙扶林風眠的時候,卻驟然間聽到這位喜怒無常的王妃娘娘口口聲聲的念著什麼‘都要死,全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