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原本就是習武的,自然五感靈敏,專注去聽樓下發生了什麼時,絲毫也費力,很快他便知道拓跋樓又來了,而問出那句話的人是拓跋樓的下屬達奚霧,想必是這幾日他進餐來百花樓得了皇宮裏那些大臣的議論,所以才會被攔住的吧。
封喻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早不來玩不來,偏偏在林歸晚過來的時候來了,要說拓跋樓在盛朝沒有探子,打死他都不信。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既然人已經來了,就不能等到他鬧到林歸晚知道了再把人請進來,他眼底劃過一抹暗沉,抬手招來了一個婢女,讓她去把樓下的那位王子請進來。
而林歸晚回到鴻影為她準備的房間後就一直在生悶氣,隻自顧自的坐在床頭發呆,連阿若哄她叫她她也沒有反應,司葵看在眼裏,憂在心裏,看這樣子,主子和林歸晚之間又沒有談妥,看來還是應該找一個時機把事情都告訴給主子的。
婢女聽了封喻川的吩咐後下去親人,拓跋樓倒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封喻川竟是會這麼快的就答應見自己,,隻是自己今天來可不是為了見那個前任賢王爺的。
他甩袖笑了一聲,對著一旁的達奚霧道:“快些回去看著伊顏,不要讓她跑出去尋找江雲起。”
達奚霧一怔,繼而立馬應了一聲,之後快速的回了使館,他怎麼能夠忘記,沒有他在,其餘人如何能夠攔得住鮮卑的公主。
拓跋樓上了樓之後就直奔封喻川所在的房間,沒有打一聲招呼就直接把門給推開了,在房間內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要找的人時,不由得沉了臉色,啞著聲音開口:“她呢?”
封喻川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不由得冒了三分火氣出來,猛的就站起了身子,壓抑著怒火道:“我就知道你定是派人盯著百花樓的,乘人之危實在不算君子所為!”
拓跋樓趁著封喻川現在不能有大動作,明裏暗裏的派了許多人盯著百花樓,因此林歸晚一出現他就得到了消息,這會兒自然就趕了過來,聽到這話時倒是也不惱,隻是道:“我隻是想要見她一麵而已,你自己沒有辦法鬧出大動作來,難不成還怪我?”
封喻川一下子便更氣了,要不是怕被皇宮裏那位發現因此暴露這所有人的行蹤,他何必要苦苦的忍著,他的手狠狠的揣成了拳頭,目光帶著勃發的怒氣看著拓跋樓,狠聲開口:“我不會讓她見你的,滾!”
拓跋樓的眼睛也跟著暗了下來,他等了這麼久,就隻為了見她一麵,憑什麼這個人說不行就不行,就算封喻川是林歸晚的丈夫又如何,在他們鮮卑人的眼底,愛才是最重要的。
周圍氣流浮動,兩個男人,一個威武霸氣,一個尊貴高雅,卻都冷著臉四目相對,仿佛隨時隨地都能飛躍起來大打一架。
封喻川知道自己不應該這般生氣,但隻要一想到覬覦林歸晚的人竟然已經找上門來了,他就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他右手手心凝聚出了一股內力,似乎下一秒就要動手,拓跋樓的武功也不弱,自然能夠發現他氣息的變化,不由得也隱隱的開始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