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開始沉默,過了好半響後,還是拓跋樓先打破了寂靜,對著達奚霧道:“你這些天就一直跟在伊顏身邊吧,不要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達奚霧行了一個禮,應了一聲:“是,王子。”就算是王子不說,他也是要自己提出來的,他不放心。
拓跋樓揮手讓達奚霧下去,繼而自己倒了被茶慢悠悠的喝,也不知道林歸晚願不願意見自己,鴻影究竟是不是真的說到做到。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窗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緊接著他便看到一直跟在封喻川和林歸晚身邊的那個下屬翻窗而入。
啟月其實一點都不想過來傳話,在她看來,麵前這個男人就是覬覦林歸晚的,覬覦林歸晚的人就是和主子作對的人,不能留。
但這個人偏偏又是鄰國的王子,啟月忍著怒火,麵色不善的道:“我們家夫人請王子明天到百花樓一聚。”
“你們家夫人?”拓跋樓一下子皺起了眉頭,難道她所說的婦人就是林歸晚,雖然這個稱呼他不喜歡,可是那個女人當真願意見他?
他一下子驚喜起來,啟月沒有到她都已經把稱呼說重了一些,這個王子竟還能這般的不要臉皮,笑出聲來。
她一下子氣急,留下來一句:“明日午時,王子不要遲到了。”說罷便又翻身而出,留下拓跋樓一個人高高興興的又喝了好幾杯茶。
一日的時間過去的極快,轉眼就到了晚餐時間,司葵把吃的都端進了屋內,林歸晚看著那僅夠兩人吃的分量,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怎麼這麼少?”
司葵把東西都在桌上放好,抬手招了招阿若到自己身邊過來,然後伸手摸了摸鼻尖,對著林歸晚道:“主子說了讓您到他那邊去用餐。”
林歸晚眼底流出出一抹懷疑,封喻川應該不會這麼說的才對,極其有可能是司葵自作主張。
感受到她的視線,司葵連忙道:“真的,我沒有騙你,是主子自己說的話。”
林歸晚歎了一口氣,既然來了,那總不可能永遠都避而不見,她點了點頭,繼而便出門往封喻川的屋子走去了。
打開房門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的男人,冬天的天黑得早,外麵已經暗了下來,所以屋內燃了蠟燭,燭光恍恍惚惚的掩映下,封喻川的臉看起來竟有一種莫名的溫暖,他對著站在門口的林歸晚輕輕一笑,道了一聲:“來了。”
林歸晚回過神拉,心想自己怎麼可以看他看到出了神,真是不應該。
她籲出一口氣,點了點頭後把門關了起來,繼而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了下來,她坐得有些遠,封喻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什麼也沒說,隻是給她夾了一筷子菜,示意她快吃。
她也沒當回事,便默不作聲的開始用餐,隻是身邊的男人實在太過殷勤,那幫她夾菜的舉動就沒有斷過,她吃著吃著就吃不太下去了,偏轉過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有些不太理解的問道:“封喻川,你中毒了嗎?”
封喻川正預備再往她碗裏夾一塊紅燒肉,但聽了這話之後不由得一怔,筷子僵在了半空中,有些怔然的問道:“你,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