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眠嘲諷一笑,鬆開了勾著芊芊下巴的手,然後轉身不再看地上的那個女人一眼,聲音冷得透徹:“既然對主母不敬,那就拖出去喂狗吧。”
幾位小廝立馬把人拖了下去,在芊芊反應過來開始掙紮喊叫之前,用髒兮兮的抹布堵了她的嘴,一時間,整個大廳裏寂靜無聲,安靜得有些詭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風眠才輕飄飄的看向另外兩位還沒有被寵幸過的姨娘,輕輕的笑了,聲音冷得想地底裏的女鬼:“既然封念謹把人送到本王妃手上讓本王妃玩,那我要是不接過來豈不是對不起他了,妹妹們,你們說,對不對?”
兩個人都不敢開口,頭低得一個比一得低,林風眠殘忍一笑,今天擺的氣勢夠足了,將來等那個禮部尚書的女兒進了門,或是是那個嫣兒進了門,她同樣能拿出這樣的氣勢出來把她們震懾住,她林風眠從來就不會怕。
他勾唇嘲笑了一聲後,便準備轉身回自己的院子,但管家這個時候卻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她的麵前,聲音裏帶著一抹焦急:“王妃娘娘,皇後娘娘讓您到宮裏頭去給她問安。”
林風眠的眉頭皺了起來,按道理說她過門後的第一天就應該去拜見皇帝皇後的,但她那天和封念謹鬧得不愉快,因此便沒有進宮,啟料宮裏那兩位竟是也沒有說什麼,但如今突然召見,難不成是要秋後算賬?
她斂眉深思了一會兒,卻也知道不能不去,當下隻能皺起眉頭轉身回院子裏換了一身衣服,坐上轎輦進了宮。
到達皇後寢宮的時候,她臉上已經勾出了一抹和平日裏一模一樣的純良無害的笑容,邁著小碎步恭恭敬敬的進了殿,給坐在高位上的皇後行了一個十足十標準的禮,挑不出來一絲的錯處。
但皇後原本掛著八成笑意的臉卻一下子便去了兩成,但還是溫聲開口道:“老四家的媳婦起身坐下吧,不必拘禮。”
林風眠一邊驚訝於皇後的隨和,一邊還是不敢鬆懈下來,恭恭敬敬的道:“謝皇後娘娘。”繼而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卻隻坐了一小半的椅子,背脊挺得極其的直,看起來儼然就是一個知理守禮的大家閨秀,但皇後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又去了兩成。
她其實是想林歸晚了,這段時間以來她整日整夜的睡不著覺,皇帝那邊又不願意見她,再加上桉滎即將出嫁,她煩不勝煩,腦海裏總是頻繁的想起林歸晚來,要是那女娃還在的話,定是能助她想起好些法子出來的,隻可惜,去世了。
但林歸晚去世了,還有一個林風眠在啊,皇後本是即使不是同一個念生的,但好歹都是太尉的女兒,性子就算有些差異,總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就算林風眠不能為她排憂解難,和林歸晚一樣逗她開心那總是可以的吧。
可是如今瞧見眼前的人這幅端端正正,大氣不敢出,小氣不敢喘的模樣,她突然就覺得沒了興致,這兩姐妹兩之間差得也實在是太多了些。
皇後暗中在心裏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有些不太甘心,便對著林風眠道:“四媳婦,本宮知曉你和歸晚是姐妹,歸晚去世後,本宮的心總是不安,你們既然在一處長大,便和我講一講她兒時的趣事吧。”就算麵前的人沒有辦法和林歸晚一樣鬼靈精怪,但到底能說上兩句關於林歸晚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