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知道這個時候是需要自己的時候,便乖乖巧巧的對著劉生伸出了自己的手,阿若長得討巧又好看,大抵是小孩子都喜歡的那種類型,原本躲在劉婆婆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的劉生竟是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阿若在帶著劉生往不遠處走去的時候,接受到了她家歸晚姐姐的警告,不準帶著別的小孩子玩蟲子,畢竟那些養出來的毒物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接受的,要是再把劉生這個小孩兒給嚇破膽了那怎麼辦?
阿若嘟了嘟嘴巴,心想不能玩蠱蟲的生活真的是很無趣,但還是乖乖的帶著劉生去玩別的東西了。
劉老伯一行人便都坐在院子了等消息,希望能夠等到一個好消息,過不了多時,門口處傳來了一陣響動,人還未進來便先聽到了聲音:“娘親,娘親,我聽說哥哥嫂嫂出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來人是劉老伯的女兒和女婿,劉老伯的女婿姓柳,叫柳中,是這個村裏唯一的一位秀才,現在也是村裏頭的教書先生,而劉老伯的女兒人稱二娘,做的一手好的針線活,一個小物件便能夠傳到十裏八鄉去。
劉老伯連忙把人迎了進來,先是把封喻川一行人給自己的女兒女婿引薦一番後,便又把自家兒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柳中聽聞前因後果後第一時間是對著封喻川和林歸晚躬身行了一禮,聲音雖然帶著秀才的儒雅,卻又是中氣十足,還帶著一股子義憤填膺:“此時多謝諸位相幫,那惡霸實在是欺人太甚,在下無權無勢,嶽父一家更是,如此便隻能懇請諸位盡一盡力氣,等這事過後,柳中一定竭盡全力報答諸位。”
這個人倒是有趣,說話直來直往的倒是中肯,林歸晚眼底帶著一抹讚賞,連忙伸手把人扶了起來,笑著道:“劉婆婆和劉伯伯收留我們在這裏住一晚我們便已經足夠感激了,柳公子不必這般客氣。”
柳中還欲再說,封喻川卻道:“是不必客氣,反正以後要是需要柳公子幫忙的話,我定是也不會客氣的。”
他的話音一落,柳中和林歸晚具是抬頭看了過去,柳中怔了一會兒後臉上布滿的欣喜,連忙點頭致謝,林歸晚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這不像是封喻川會說的話,他抬眼看過去,封喻川便低頭在她的耳邊低低道:“晚上同你說。”
林歸晚便也不再多問,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而封喻川卻最後看了一眼柳中,繼而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說不清為什麼,總是覺得柳中這個人有些許熟悉,好像是在那裏見過,但他就算想不起來,隻是直覺這個人不簡單。
他坐在原地皺眉深思,其餘人隻當他是在思考劉家這件事,不由得便跟著沉寂起來在,隻有林歸晚覺得奇怪,劉家這件事其實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那個惡霸又是來鬧的話便把人給打回去,繼而給他個教訓,教訓到他不敢再來劉家為非作歹便可以了。
人都是這樣的,吃一塹長一智,收到徹徹底底的教訓後便再也不敢犯了,所以林歸晚並不擔心劉家的事,她都不擔心,封喻川自然不可能擔心,那麼他又為什麼露出這樣深思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