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庭聽到這話時不由得便是一陣驚詫,抬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擦幹淨了冷汗,正準備說話的時候,驟然間聽得不遠處傳來一句:“什麼人這般吵鬧。”緊接著便看到了一個身姿高挑,英俊瀟灑的身影緩緩走來,手上還拎著一隻,野豬。
林歸晚原本象想要開口的,但看到封喻川時突然就安靜了下來,覺得左右也不過才一夜未見,她竟是有些想念了。
封喻川把那隻野豬扔在了司葵的身上,轉眼看向餘庭,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餘富的父親,不由得便嗤笑了一聲道:“來賠禮的?”
餘庭連忙笑著賠罪,封喻川一邊往院子裏走一邊道:“禮物留下,人就給本王滾吧,帶著你的兒子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本王麵前了。”
餘庭心下一喜,連忙應了一聲,然後把禮品浩浩蕩蕩的擺了半個院子之多,繼而才又帶著人離開,這一群人離開了,劉老伯他們才走了進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獵物,這會兒大家都醒了過來,看獵物的心情比看那些禮品還要重一些。
封喻川用水洗幹淨了手,環視了一圈後都見不到他又愛又恨,卻打不得也罵不得的那人,隻好看向司葵:“歸晚呢?”
司葵一怔,心想自己竟然忘了把林歸晚給帶下來,繼而便又是一笑,抬手指了指屋頂,封喻川皺著眉頭仰頭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屋頂上苦苦等著別人把她帶下去的林歸晚,不由得橫眉冷目起來,對著司葵就是一聲低喝:“胡鬧!要是摔下來了怎麼辦!”
“主子恕罪……”司葵摸了摸鼻子,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封喻川已經飛身而上屋頂了,她無奈到想翻白眼,但又不敢在自己的主子麵前不敬,所以隻能乖乖的站在了原地。
林歸晚自然是看到了封喻川看上來的眼神,一時間竟是有些進展,還不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被淩空抱了起來,繼而整個人便被放到了地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封喻川便已經鬆開了自己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繼而便要轉身離開。
她一怔,急急忙忙的便拉住了他的衣擺,他沒有甩開,隻是也沒有停下往臥房裏走的步伐,靈光便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絞盡腦汁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說不出來。
在場眾人都好奇的往他們的方向看過去,劉老伯和劉婆婆大抵是過來人,瞧出了點什麼,不由得便有些擔憂,司葵一笑把所有人都攔了回去,自顧自的守在了臥房的不遠處,心想自己真是為這一對經常鬧別扭的人費盡了心機。
進了臥房之後,林歸晚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要說些什麼,之後站在門口支支吾吾的不得前進,封喻川背對著她,眼底逐漸流露出了憤怒,他想了她一個晚上,天還未亮便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想要聽她說兩句話,但是沒想到她卻還是那樣一副樣子。
自從昨日那些話之後,她便一直都是這樣,他昨夜狠心上了山不見她,希望她能夠想清楚想明白,給自己一個答案,但卻沒有想到,她竟是這般的,這般的,叫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