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角處的淚水不由自主的一顆接著一顆滾落,然後低低的喃喃自語:“我知道嫂嫂她魅力很好,但是她已經嫁人了啊,你為什麼會喜歡她?難不成你們早就認識了嗎?難不成……”
似乎是沒有想到她其實並未入睡,拓跋樓在怔楞了好一會兒後卻在她的話語中回過神來,繼而啞著聲音打斷了她的話:“不用胡思亂想。”頓了頓,又道:“不關歸晚的事,是我自己喜歡她的。”
他輕輕的闔上了眼睛,半響後重新睜開時,裏麵是一派堅定,又道:“你我之間的婚事是迫不得已的,為了鮮卑的子民,為了盛朝的百姓,我們成親是必然的,我如今也隻能對你說一聲抱歉。”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抹愧疚,繼而再道:“若有朝一日,鮮卑和盛朝的關係不再這般僵硬了,你想要離開,我一定放你走,不會強留。”
“是你來求娶我的!”桉滎突然伸手拽住了拓跋樓的衣領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的就把他拽了下來,她的臉上布滿了淚痕,又輕聲開口的:“是你來求娶我的,也是你來招惹我的。”
她抽了兩口氣,聲音放得有些低,聽起來無比的可憐:“我明明沒有喜歡上你,但是你又為什麼要進宮來招惹我,不就是和親嗎?我要是不喜歡上你了我便覺得沒什麼,但現在不一樣了啊,你招我了,我也喜歡你了,可你現在跟我說,你心裏有人,拓跋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很好欺負?”
拓跋樓眼底閃過一抹無奈,繼而低低的道:“我進宮隻是禮貌上的去拜會,對你好是因為你年紀小,看起來和我妹妹差不多……”
“原來可以這般解釋的嗎?”桉滎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後便鬆開了自己的手,半響後又道:“罷了,總歸也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太自戀和自負了,仔細想一想,你其實也從來沒有向我保證過什麼的。”
“桉滎……”拓跋樓喃喃出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說不出話來。
桉滎不願意再理會麵前這個男人了,她輕輕的闔上了自己的雙眼,嘴裏低低的說了一句話出來:“嫂嫂她,當真是有福氣啊……”她這句話似感慨,又似羨慕,其中還藏著一些別人猜不出來的意味。
拓跋樓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好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然後起身走到櫃子旁,收了些被子鋪到地上,將就著睡下,桉滎是盛朝的公主,他怎麼可以讓她嫁過來的第一天就獨守空房,雖然他不願意碰她,怕汙了她的清白,但該做給外人看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桉滎翻了個身,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被子裏,眼淚止不住的流,但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她此時此刻,竟是一點都不能夠感受出自己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唯一剩下來的就隻有悲傷。
眨眼間便又國了半月,林歸晚和封喻川已然到了苗疆,此刻正歇在一處客棧了,她在屋裏搗鼓毒粉,而封喻川便出去打探司葵她們的消息,一路走來發現了不少司葵留下的痕跡,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大家會在這裏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