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揚上了屋頂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司葵的身邊,抬眼看了司葵手邊那一壇子酒,觀察到她好像不是很介意的樣子,便抬手接過灌了一口,繼而沒話找話的道:“你剛才給我的那瓶子藥很好用,我很喜歡,謝謝。”
司葵輕飄飄的轉頭看了他一眼,一點都不客氣的道:“那藥效雖然好,但不足之處就是有些黏糊,你要是用了就不會這麼自如的爬上來了,起碼也要在臥房裏頭洗個澡再出來。”後麵半句話沒有說,洗澡的話可就不會這麼快出現在她的跟前了。
木揚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半響後,又舔著臉道:“這不是不舍得用嗎?”他這話一出,兩個人都微微有些怔然,實在是,對於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子,說這樣的話也太過輕佻了一些。
司葵冷颼颼的看著他,幾乎下一秒便會直接把他踹翻下去,他著急忙慌的解釋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那藥看起來就珍貴,我嘚好好的珍藏著才行。”頓了頓,又連忙轉移話題:“對了,我還未問姑娘,姑娘姓甚名誰?為何會來我們這苗疆王府?”
他的解釋太過於敷衍,司葵冷冷的笑了一聲後看在他是苗疆王府裏頭的世子爺這份上,才淡淡的回答道:“司葵,跟著主子和夫人過來的。”頓了頓,倒是一點都不避諱的道:“我家主子的封喻川,夫人是林歸晚,那小破孩子叫阿若,我家夫人的妹妹。”
木揚自然是知道封喻川和林歸晚的身份的,但知道卻也不會說破,彼此心知肚明便可以了,又為什麼要說出來破壞感情呢?他微微一笑,繼而道:“原來是喻公子和喻夫人的人啊,怪不得姑娘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英姿。”
司葵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做事是不想說話了,但木揚卻覺得她冷著一張臉的模樣格外好看,不由自主的便要逗弄一番,或者說是讓彼此接近一些,便道:“方才我和喻夫人在小花園裏頭談論音律,喻夫人看起來是個懂行的,也不知道司葵姑娘你需不需要在下為你吹奏一曲?”
司葵在百花樓裏待過一陣子,自然是懂得些音律的,但她又不想要打理麵前這個男人,便隻是淡淡的道:“不喜歡,也不想聽。”
木揚一怔,再接再厲的道:“剛才看姑娘對蠱蟲好像頗有幾分興趣的模樣,要不在下給姑娘見一見蠱蟲?”
她心裏一動,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模樣,比剛才更加冷淡的道:“沒興趣也沒心情。”
木揚一點都沒有被她的冷淡擊倒,看她沒有趕自己走,反倒更加得寸進尺了一些,舔著臉的和她說話,雖然到頭來得到的回答永遠都隻有那一星半點的答案,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便是決定特別的滿足。
彼時,封喻川和林歸晚已經用完午膳回到了客棧,剛剛才打開臥房的門,林歸晚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正中央的啟月和雪焉,而啟月和雪焉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人,儼然就是剛才的店小二。
她微微一怔,便看到店小二直直的跪在了他們跟前,然後笑著道:“莫雲參見主子,拜見夫人。”頓了頓,又道:“雲掌櫃這些天去外地進貨了,屬下已經傳信給他了,想必不日便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