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葵說罷便直接轉身離去,木揚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驟然間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兒。
他眼底笑意漸濃,抬手展開了自己的扇子,正準備晃著往自己的臥房走的時候,迎麵便看到了自家的妹妹,木依親自端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擺了一盞茶,木揚眼底閃過一抹詫異,抬眼看了一眼不遠處林歸晚剛剛踏進去的臥房,眉頭猛的便皺了起來,待到木依走近時,不由得便道:“什麼人竟要你這般的獻殷勤?”
他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木依就是能夠聽出自家哥哥那語氣裏的不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底露出了一抹委屈:“哥哥,我就是想要對阿若好一點。”頓了頓,她又低低的道:“她就是一個孩子而已,況且,她長得像極了姐姐。”
木揚一怔,神情緩緩的有些怔然,但卻很快的回過神來,伸手揉了揉木依的腦袋,身上早就沒有了那股子吊兒郎當的氣質,開口時聲音有些暗沉:“罷了,你自己要有一些防範之心,那個叫阿若的雖然隻是一個小孩,但這世道什麼樣的事情沒有,小孩有時候也是一大利器。”
“我知道的哥哥。”木依知道木揚說的話都是為她好,便乖巧的點頭應道:“我明白的,不該說的話和不該做的事絕對不會多說和多做,你放心吧。”
木揚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繼而道:“乖,去吧。”
看著木依敲門的背影,木揚眼底閃過一抹深色,繼而便又恢複成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文弱公子木揚,搖著扇子走了。
走之前目光隱晦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牆角,眼底難得的閃過那麼一抹笑意,而在他走之後和木依進了臥房之後,司葵便從牆角處閃身走了出來,看著他的背影神情有些不太理解。
木揚看起來一點武功都不會,那剛才,又是為什麼會發現她在偷看的呢?雖然隔得遠她並沒有聽到他們兄妹兩在說些什麼,但木揚臉上安神情的變化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越來越覺得責怪木揚有問題,更甚的可能比苗疆王的問題還大,心想一定要和主子提一嘴才行,該查的都要查清楚了才可以。
這邊心事重重,遠在皇城的鴻影卻是一下子就鬆了一口氣,她總算是收到了封喻川和林歸晚報平安的信件,隨著信件而來的還有一大箱由‘時令’草熬成的藥汁以及一張麵膜的配方,她不由得便感慨自己這些天當真是操碎了心,林歸晚竟然還有心情給她送配方。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心情特別特別的好,抬手示意婢女去把江雲起找過來,繼而便抬手把信紙鋪開,準備自己先寫一封回信,然後等一會兒江雲起想要加些什麼再添上去便可以了。
她才剛剛寫到一半,門口便匆匆忙忙進來了一個人,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道:“鴻姑,剛接到的消息,林風眠出宮了,現在去往城外的一處別院,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
她眉頭猛的一皺,上次進宮的時候便探查到了林風眠並非表麵上的那般軟弱,司機上心裏陰狠有歹毒,她一直都對這個女人有說防範,時時刻刻的派人盯著,沒有想到還真叫她盯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