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的眉頭驟然間便皺了起來,抬眼看了過去,岩風的神情很是正經,她手中拿著的勺子就那樣放了下來,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水蘇突然咳了兩聲,她微微一怔,便無奈的重新開始喝粥,又用眼神示意岩風快點說。
岩風眼底難得的閃過一抹笑意,這樣兒姑娘,有時候看起來就跟個小孩子一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半響後,神情正式了很多,道:“我是從一個嘴碎的老人哪兒打聽到一點消息的,那個老人已經快一百歲了,知道的事情多,但對於這件事卻也是有些避之唯恐不及,興許是看在我焦灼的份上才告訴了我一星半點,但是也不全麵。”
他把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後才又細細的講述老人究竟跟他說了些什麼,那個僧人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筠竹,長得當真是一表人才,初初來到南海的時候因為心善被所有人好心相待,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被李家的大小姐看上,出家人如何能夠有七情六欲,但筠竹卻依舊和李家大小姐不清不楚的,等李家家主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原本是想讓筠竹還俗的,但還俗大婚的那一天,筠竹卻把李家大小姐和李家家主給殺了,從此消失不見。
嫣兒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樣的故事太過於曲折離奇,她有些不太能夠接受她小時候遇到的那樣一個好的人會是一個凶手,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低低的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呢?他不是那樣的人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岩風很想告訴嫣兒,左右也不過就是小時候那一麵之緣而已,如何就能夠斷定那個筠竹是好人呢?但是看到嫣兒那怔然的神情,這話他說不出來,於是隻好道:“姑娘,這便是目前我所能打聽到的消息了。”頓了頓,他又實在是忍不住的補了一句:“雖然市井流言不可信,但看到那些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想來這留言還是能夠信鴿七八分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嫣兒的眉頭皺的卻更深了,好半響後,她的腦回路才終於轉過了彎來,即刻便反問道:“為什麼會每個人都不願意提起呢?這件事不是筠竹理虧,李家是受害的一方嗎?為什麼要讓每個人都忙的死死的,就算是家醜不可外揚,那他們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啊。”像是怕被活生生勾魂奪命的表情。
這話一出,岩風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還不待說什麼的時候,便聽得嫣兒又道:“再查,你探聽出來的那一個興許是真相,但也隻有一點點的真相,真正的東西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所以還是要再查的。”
岩風倒是沒想到嫣兒能夠這般的冷靜,但冷靜總歸是好的,他當下便應了下來,繼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不由得便又彙報道:“姑娘,還有一件事。”
還有事啊,嫣兒的眼底閃過一抹無奈,抬眼看過去示意他說,岩風這回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輕聲開口道:“這件事是有關於顏烈的,最近在霧璃城我看到很多他的人出現,也在酒樓裏偶然遇見過他一次,姑娘,我覺得,他多半已經發現了你的行蹤,隻是為什麼還沒有動手在,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