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垂眉,眼裏滴下了一滴淚水,“爸爸媽媽對我那麼好,可是,小溪卻對不住你們,讓姐姐受傷了,如今她躺在醫院裏,變成了植物人,五年來從未蘇醒。我真的好想姐姐,好想她醒過來告訴我,告訴我真相。”
“爸爸媽媽,你們幫幫小溪好不好?”林溪眼裏布滿了淚水,微風吹來,連衣裙隨風飄揚,把林溪更顯得弱小。
在夏墓園待幾個小時,對墓碑上的人說了幾個小時的話,林溪時而笑著說,時而哭著說。
保安大叔遠遠的看著她,深怕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林溪出去的時候看了看保安大叔,走過去說,“在我之前有誰來過這裏嗎?”
保安沉思半刻,搖搖頭。
林溪狐疑的盯著他看,知道他在說謊,也不勉強他,畢竟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她又何苦去為難別人。
攔了的士離開,從保安室的另一旁走出一個男子。
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溫暖;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憂鬱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他目光黯然的看著林溪離開的身影。
白墨辰在林溪之前到達這裏的,他剛拜祭完,正打算離開,遠遠的便看見了林溪。
他慌亂的躲起來,深怕她看見,這種蹩腳的行為讓他感覺到像是偷窺一樣。
他和保安說不要告訴她有別人來過,就算有,也不要說是他。
她在和墓碑上的人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站在她身後的五十米外,隻要她回頭,便能看見他。
可是沒有,她沒有回頭,隻是靜靜的和墓碑上的人說話,說了好多好多,他聽到她說:“爸爸媽媽,我愛上了一個人,可是,姐姐也愛上了他。”
她說:“我不想放棄他,五年了,我見到了他,才發現我還是這麼愛他。”
原來她還愛他,那為什麼昨天要說出那樣的狠話?他的林溪,他發現,他已經完全不了解她了。
時間抹不去他們的愛,卻抹去了對彼此的了解。
熱辣辣的陽光從空中肆意的流轉下來,走在路上的人都撐著一把傘遮擋太陽。
林溪眯著眼,抬頭看著那刺眼的光芒,用手半遮眼眸,太陽曬著皮膚刺痛。
林溪找了一間舒適的咖啡廳,拿著時尚的雜誌邊看邊喝著摩卡。
不遠處,白墨辰坐在她的斜對麵,看著她淡淡的黑眼圈,看著她不斷的喝咖啡。
她昨天沒睡好嗎?才一夜不見,他便瘋狂的想念她了。
窈窕的身子,她低著頭,白皙的脖子在陽光的反射下顯得格外迷人,白墨辰看得入迷,多久沒這樣看她了?這樣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她。
林溪抬頭,掃了一眼咖啡廳,不是在竊竊私語就是在辦公,總感覺有一道目光注視著她,在夏墓園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直到現在。
是誰?掃了周圍一眼,並沒有可疑的人,難道,是她沒睡好所以想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