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辰一身黑色西服,俊秀的臉在陽光的反射下顯得格外迷人,溫和。
他拿著文件,表麵是在看上麵的內容,心思卻完全不在這裏。
“總裁?總裁?”連馨試探的叫了幾聲。
白墨辰一愣,憂鬱的雙眸迷茫地眨了眨,他抬頭,眼神變得空洞,聲音帶著一絲壓抑,“謝謝,出去吧。”
連馨詫異,感覺總裁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也不敢多問什麼,白墨辰的脾氣她是見過的,發起性子來簡直就是魔鬼,雖然隻見過一次,但至今想起來都後怕。
所以,他們做事從來都是順著他來,這四年來也就平安的過來。
白墨辰喝了一口咖啡,試圖壓下心中的煩躁,自從林溪離開他後,他就得了嚴重的憂鬱症,不愛說話,隻是盲目的做同一件事。
他治療了兩年,病情才見好轉,卻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不喜在人多的地方,更多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的。
可是,林溪不知道,她不知道他有病,不知道他變了一個人,甚至,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從見麵到現在,林溪都沒有關心過他,隻是輕言的說一句:好久不見。
這句話像鐵絲一樣撓著他的胸膛,痛的撕心裂肺。
拿著文件的手緊了緊,醫生的話在耳邊不斷重複。
“以你的情況來看,隻要保持心平氣和,你的病就會慢慢的好起來,但不代表沒有後遺症,我建議,你多多接觸一些陌生人,這樣你的心理障礙或許會有好轉。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把她放下吧,她都把你害成這幅模樣了,你居然還死守著心,等著她回來。”
其實,他沒有等,他還是一樣,平凡的生活著,他隻是把自己的心封閉起來了而已,他隻是不讓任何人靠近他而已。
他沒有等,他隻是一個人獨自過了五年,拿著他們的照片,每天不停地畫她的素描。
他沒有等,他隻是在路過一個地方的時候,想起他們曾經也在這裏呆過、玩過,然後就會在那個地方呆上一整天。
他沒有等,他隻是在他的房間裏貼上她的照片,素描,然後把門鎖上,不讓任何人進去,因為那是屬於他們的回憶。
父母罵他不務正業,索性給他安排相親,介紹名流給他認識。
他無法拒絕,隻能默默的接受,前不久,歐陽家的女兒突然回國,母親便安排她給他相親。
母親明明知道,他除了林溪,誰都不要,卻偏偏要硬塞給他。
如今更是逼他訂婚,而林溪,見到這樣的他,是不是很失望?
他的溪,已經不要他了是不?嗬..
白墨宸苦笑,抱著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外麵,五位秘書再次打成一團,莉莉說:“馨馨姐,剛才你進去,總裁有沒有怎麼樣?”
連馨一個白眼過去,警告她們不要多嘴。
然後,連馨是個紙老虎,秘書根本不怕她。
這裏的秘書都是經過千挑萬選出來的,做的最久就是連馨,如今的她三十歲,有了一個孩子。在安寧集團做了七年,是眾位秘書中年紀最大也是最懂得拿捏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