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找不到老人所說的地方,隻能坐在陰涼的地方四處張望,輕歎了口氣,她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隻不過看到一個如此孤寂的老人,心生感歎,生命就那麼一次,如果抱憾而終,隻怕來世更是不願意做人。
揉揉發疼腳,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眼前是一群老人在猜麻將,用模糊渾濁的眼睛細細的看著手中的麻將。
林溪不懂這些,隻是一些老人在玩著,竟是如此的安逸,令人舒適的情景。
與此同時,在醫院的中間,一個本應該安靜的病房裏此刻卻有人不斷地忙碌著,男子陰霾的表情,穿著白色的病服,手背上因為扯開了針條而流出鮮血。
他不斷把桌麵的東西甩掉,臉上盡是暴戾,厭惡的看著他眼前的人,綁著頭部的紗布也因此濺出血絲。
驟然,病房外快速的走來三個穿黑色西服的人,中間是一名中年女子,她緊繃著一張臉,高貴優雅的妝容,走到哪裏,哪裏的人就會讓路給她。
她突然停在一間病房外,身邊一個保鏢替她推開們,冷漠的走進去,看到那個暴躁的男子時而露出心疼的表情。
“怎麼樣了?”她問身邊的醫生。
“白夫人,請你允許我們為他打麻醉針。”中年醫生看著白母,就等著她點頭。
白母看著白墨辰,神情複雜,狠心點頭。
“滾,你們都給我滾。”白墨辰將一旁的心率機器摔下去,眼神猶如野獸般可怕,嚇得一旁的護士直直後退,又不敢喊出聲。
幾個醫生最後製止了白墨辰,並且打了麻醉針,讓他沉沉的睡去。
房間淩亂不堪,所有的東西全部毀壞了,白母叫醫生換了一件房間,轉移到了最高層。
屆時,白母坐在醫生的辦公室裏,滿身怒火,“他怎麼會這樣?”
醫生認真的看著白墨辰的病例表,神色凝重,“很抱歉,夫人,根據白少爺的檢查報告以及他以前曾有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憂鬱症發作了。白少爺的情況本來在三年就已經好轉了,應該是什麼事情刺激到了他,因此才會變得如此模樣。”
白母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眸子掠過陰狠,冷聲喝道,“不管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
醫生搖頭,“憂鬱症不是絕症,通常來說,病症分為兩種,輕度和重度,重度為悲觀厭世、絕望、幻覺妄想、食欲不振、功能減退、並伴有嚴重的自殺企圖,甚至自殺行為。而白少爺目前沒有這些情況,可以說為輕度,又或者說,現在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恕我直言,以白公子的狀況,治療難度很高,但也是最難根治的一種...”
“你膽敢再說一遍?”白母猛地一拍桌子,狠狠的看著中年醫生,用眼神警告他,隻要他再說一句,就馬上把他崗位拉下去。
“我隻聽能救他的方法,其他的,你自己掂量著,不要以為你救過很多人就可以口氣狂妄,我照樣可以把你變得一無是處。”白母閣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坐在椅子上的醫生輕歎氣,若不是因為上頭有令,他也犯不著和她在這裏多說什麼,行醫三十幾年,難得回一次國,卻碰到白家這棘手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