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楓葉在風中飄落,那一刻,它們仿佛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終點一般,它們用盡了最後的全部生機,展現出比鮮血還要豔烈的色彩,那一刻,它們的美麗,無與倫比。
張欣蕊掛掉了電話,在此之前,章飛聽到了電話中傳來了一道男子的聲音,盡管他聽不清楚內容,但是那道聲音讓他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厭惡,不用猜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章飛哪裏還去管什麼罰站,現在的他,隻剩下半條命了,仿佛一個人的心被硬生生割去一半一樣,現在的章飛腦子裏很混亂,他隻想回到宿舍,躺在床上靜一靜。
章飛的手機雖然很爛,但是打電話還是很好用的,聲音也夠大,以至於站在一旁的李牧聽到了兩人的全部談話。
他看著章飛落寞的身影,想要去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與女孩子分手在李牧看來,不值一提,但是章飛不同,他對張欣蕊是真愛,是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愛,李牧從未這樣愛過,也從未體會過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所以,他無法理解章飛的感受,盡管他知道章飛很難過,但也僅此而已。
現在的李牧已經對章飛女朋友的長相沒有任何好奇心了,一來,他們已經分手,二來,李牧知道,自己已經見過對方了,他想起了前幾天看到的那個跟李思建去開房的女孩,現在看來,那個女孩八成就是章飛的女朋友。
想到自己無意中把這件事說給了章飛,李牧懊惱不已,這件事,隻怕對章飛來說又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的確如此,當章飛聽到李思建名字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張欣蕊早在幾天前就跟別人好了,而自己卻毫無察覺。
就在這時,校園中的廣播站傳來一道悅耳的女孩子聲音:“親愛的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朋友王玥,經過一天的學習,想必大家都會感覺到稍稍的勞累,請欣賞一首流行歌曲,舒緩一下心情,那麼現在,請大家欣賞這首《分手在那個秋天》。”
話音落下,一首動聽的傷感情歌已是接了上來。
“我走在那個,下雨的秋天……”
“分手在那個秋天。秋天用灰色代言……”
“草。”李牧沒好氣的罵了一句,對這不合時宜的歌曲表現出強烈的厭惡,盡管這首歌是他初中時就開始聽,一直都非常喜歡的歌曲。
章飛自嘲一笑,仿佛沒看到身邊的李牧一樣,徑直的朝著自己的宿舍走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這段時間裏,章飛一直躺在床上,衣服也不脫,被子也不蓋,就那樣靜靜地躺在,一動不動。
入夜了,李牧一直在想著如何安慰章飛,但是,一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尿意不自覺得湧現出來,李牧站起身來,他朝著一旁的章飛看了一眼,隨後,他愣住了。
李牧看到,章飛就那樣靜靜地盯著天花板,淚水仿佛不要錢一般順著臉頰流下,一刻也不停止,就那樣,平靜的流著眼淚,沒有一絲聲音。
該是怎樣的傷心才能讓一個人變成這樣。
一股無明業火湧上心頭,李牧二話不說,返身從自己的床鋪下方抽出一根棒球棍:“奶奶的,老子去廢了那個王八蛋。”
說完,李牧快步向宿舍外走去。
“胖子。”章飛發出低沉的聲音。
李牧回過頭來,這是章飛進入宿舍後第一次說話。
“別去,我沒事。”
“你這還叫沒事?”
章飛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我真的沒事,胖子,你惹不起他們,我已經失去了女朋友,不想再失去最好的兄弟。”
李牧頓時鼻子一酸,他沒想到章飛都這樣了,竟然還在為他著想。
章飛站起身來,一把奪過李牧手中的棒球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怪隻能怪我自己沒本事,就算要報仇,也要等到咱們有了實力。”話說的漂亮,可是任誰都能聽出章飛語氣中的苦澀。
想起兩個人相識的時候,那時,章飛還經常跟李牧講起他和張欣蕊的事情,那時候的章飛一直都笑著,傻子都能看出來章飛心中的甜蜜。
李牧雖然跟張欣蕊沒有接觸過,但是憑著章飛的講述和那次無意中看到的張欣蕊,李牧大概了解到,張欣蕊是個好女孩,她隻是被虛榮心蒙蔽了眼睛,拋棄了這段最純潔的愛情。
張欣蕊沒錯,錯的是這個時代。
“好b都被狗r了。”李牧甩下這句話,給自己點了根煙,去上廁所了。
章飛躺在床上,感受著心中那實質般的痛,淩晨左右,困意漸漸充斥了腦海,他在痛苦中睡著了。
青州市屬於江川省,在江川省的東麵,是一個直轄市——臨海市,臨海市再東麵就是一片大海。
安靜的夜晚,就在大多數人都安靜的進入夢鄉的時候,天朝和米國以及很多發達國家的一些天文學家則處於不安之中。
他們透過望遠鏡看著那一道道流星般的物體劃過地球的大氣層,即將落在地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