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啊!”她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說完就想抽自己兩大嘴巴。
“嗯。嗯?你以前就知道?”他撐起胳膊俯視她,她卻閉著眼睛側過身子鼾聲漸起:“不許裝睡,說話,喂!”
“啊!疼!我哪兒知道?隨口說的!”她應該弄一件全身型的防彈衣:“常遠兆,你要是再敢咬我,我總有一天在身上塗耗子藥毒死你!”
天公作美!梁伊伊和杜若桐第一天上工的日子,風和日麗,氣溫適度。兩人在衙門附近的街市上就碰了麵。
杜若桐一見到迎麵而來,體型比以往“豐滿”的楊依依,便忍不住大聲吐槽:“喲,依依,才幾天不見,你怎麼胖成這樣?”
伊伊紅著臉反擊:“你才胖了呢。我多穿了一件。”對方的大嗓門,讓路邊的行人都在看自己,真是丟臉極了。早上起床時,硬是被常遠兆*著套上了“防彈背心”,整個人頓時胖了一圈,還又熱又重。但想到從前他貼身穿過,又是他愛心一片,便也就沒這麼難受了。
杜若桐低頭瞧見她手上握著的短刀,眼睛一亮:“哎喲,這刀不錯哎,真好看!”這把刀是常遠兆第一次受到封賞時得到的西域名刀。不僅削鐵如泥,做工也相當精美。帶在身上,不僅能防身,還挺美觀。
“好看吧。”伊伊把短刀遞給她慢慢欣賞。
抽出刀刃仔細端詳,若桐又是一陣歡喜:“喲,還有名字呢。嘖嘖,相公送的吧?”
“嗯。”伊伊心中溫暖,低頭淺笑。
“真羨慕,有人疼多好。”若桐這話說的有些心酸。
伊伊聽出她話中的情緒,關切的問:“若桐,那個麵具男神,還沒出現嗎?”
“沒有。”她不知道,說這話時自己嘴巴都快撅上天了。
“他既然這麼久都不現身,那你也別浪費時間再想他了。”
若桐漲紅著臉,又氣又不甘心:“誰……誰想他了?他是誰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好想的。”
她摩挲著若桐的胳膊,柔聲安慰:“你能這麼想就對了。”話音剛落,麵前迎麵走來一個熟悉的人:“誒誒,若桐,你看前麵是誰?”
杜若桐一眼瞅見潘惡少,嚇得立刻把臉轉到一邊,嘴裏不停咕噥:“哎喲喂,還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出門忘了燒香拜佛了,怎麼一大早就見鬼。”
等著劈頭蓋臉的一頓奚落從天而降,可是半天也沒等著。原來潘惡少壓根就沒看見她們,一轉身就走入街邊的煙花巷中。
“看到沒?他簡直就是個奇葩!哪有正常人,一大早就逛窯子的?”杜若桐一臉不齒的指著煙花巷說。
“嗨,我覺得你對人家有偏見,或許人家隻是恰好路過呢?”想起金鑾殿上潘惡少的挺身相助,伊伊和常遠兆都是心存感激。雖然,誰也不知道那惡少當時葫蘆裏賣得什麼藥。
潘惡少當然不是恰巧路過煙花巷,他就是一大早逛窯子去了。
一進“萬紫千紅”,老鴇便一臉*笑的迎上前。“哎喲潘少爺,您今兒這麼早就來了?姑娘們還沒起呢!”
他還是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嗬,你知道的,別的姑娘爺看不上,就要……”
“我知道我知道,就要海棠姑娘伺候您嘛。這您放心,海棠姑娘除了您,誰也不伺候,她這時候應該醒了,我幫您去叫她。”老鴇尖細的嗓子,讓他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不用了,你直接帶我上去就行了。”
“誒誒誒,好類。”說完,扭著肥臀甩了甩手帕,領著惡少上了樓。
“海棠姑娘,海棠姑娘!在不在?”老鴇拍門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