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相公……後來真的回來過?”第二天她醒來之後,蕭雋告訴她的消息,讓她又一次崩潰。
“嗯。”
“我真的又把他給氣走了?”見他點了點頭,她恨不得掐死自己:“我這隻豬!”她簡直是全世界最混蛋的老婆!他本來是要回來聽她解釋的不是嗎?本來昨晚就能和他一起回家了不是嗎?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向他道歉,求他原諒我。”她急急忙忙的走出門。
蕭雋也跟著她走出屋子。
她趕緊攔著他:“哦你別跟著我,他看見我們一起,會更火大的。”她這次還學乖了,知道自己家那位是個醋壇子。
蕭雋這才訕訕的退了回去,目送她一路小跑著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來到她在古代最熟悉的地方,她卻再也無法踏進去半步。隻得猶疑不定的站在附近的大槐樹後麵,不安的張望著門口進進出出的身影。
等了大半天,都沒見到她最期待的人——常遠兆。他該不會又出門了吧?
好不容易,才看見田海從大門裏走出來,她對著他低低的“噓”了幾聲,他才赫然發現她鬼祟的蹤跡。
“少奶奶?您躲樹後麵幹什麼?”他一邊向她跑來,一邊大聲嚷嚷。
她臉都嚇綠了:“我說,你這麼喊,別人不都看見我了嗎?”
田海納悶的問:“為什麼不能讓人看見您啊?”
她咬了咬嘴唇,尷尬一笑:“我……我現在不是在被你們所有人摒棄嗎?”
田海更覺得奇怪:“誰說的?嗨,沒那事兒了。咱們少爺已經幫您擺平了。”看來少奶奶還沒見過少爺。
“是嗎?他怎麼做到的?”她杏眼圓睜,有些欣喜有些好奇。
“嗬嗬,他呀……”田海如此這般,將常遠兆捧著刀去楊府領死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發現她已經感動的淚流滿麵。
田海爽朗的笑了笑:“少奶奶,您別哭了,這不都沒事兒了麼?”
“那……他在不在家?”她有些不安的問。
“他沒在家呀,從昨天被您二哥叫去之後,就沒回來過呀。”
她心中一緊:“一夜都沒回來嗎?那他會去哪兒啊?”不會又想不開吧?
“這……小的就不知道了。估計回大營了吧,這幾天為了找您,他軍中的事情全丟那兒沒問,要是給皇上知道了,那可不得了。”
她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便無奈的說:“我知道了。那我明日再來找他吧。”
田海眉頭一提,將她攔住:“誒?少奶奶,您不回府嗎?又要去哪兒啊?您最好哪兒都別去了,別少爺回來了,又像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您。”
“我還沒想好,怎麼麵對爹跟娘。還是等他回來再說吧。”
田海也忽然明白了她的苦衷,便不再阻攔,讓她離開了。
“多正常的一姑娘啊,怎麼可能會是妖怪?又怎麼可能會殺人呢?”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田海忍不住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常遠兆這一夜到底去哪兒了呢?男人一夜未歸有很多種很能。
要麼,就像梁伊伊一開始害怕的那樣,尋短見去了。他很有可能這麼做,但這次真沒有。
要麼,就是像一部分無恥男人那樣,尋花問柳去了。但這對於潔身自好崇尚靈肉合一的他來說,還不如尋短見的可能性大。
還有一種,便是他真正的歸宿。她梁伊伊能喝得連相公都不認,那他也要喝個昏天黑地,爛醉如泥。可憐了那個一大把年紀的曹瑞,光棍一條還得半夜圍觀他發酒瘋。
“敢不認識我?啊?我沒她相公好看?信不信我踢死他,敢比我好看?”
“師父,怎麼辦?我娘子說我沒她相公好看……”
“敢找個比我好一萬倍的?嗬嗬,找一個我弄死一個……”
“居然敢走,敢不要我?酒……沒酒了……酒呢……”
好在曹大將軍,是真的很疼愛這個徒弟。任他在自己府中撒潑打滾又哭又鬧得折騰了半夜。第二天,他酒還沒醒,便被曹瑞塞進馬車,送白雲山大營去了。這種情況,要是換了他親爹常雄……那必定是家法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