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痞了吧!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我相公還有這一麵呐!”居然把酒吐在地上,這小白臉酒品一般嘛。
“我今天不勝酒力,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照顧我們三個大男人。”他話一說完,她便湊上來親了一口,小舌頭如擦邊球一邊舔了一下他的唇角。他剛想抓回她“反擊”一下,卻被她輕巧躲過。
馬車載著四人往洛陽的方向趕。潘惡少與蕭雋還在昏睡不醒,常遠兆與梁伊伊也靠在一起睡著了。
直到駛進洛陽城,常遠兆與梁伊伊才被喧鬧的街市叫賣聲吵醒。
對麵睡著兩個大男人,他們不能抱在一起玩兒,正無聊的緊。他忽然板起臉問她:“娘子,你不會想和我分居吧?”
“分居?為什麼這麼問?”她滿頭問號,這小白臉怎麼又神經質了?
他眯著眼睛盯著她:“你……怎麼會和皇上要宅子?”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想要有自己的宅子沒什麼奇怪呀。”他竟然在意這件事!
“我是你相公,你不是應該與我住在一起嗎?”再說她若真想搬出去住,他完全有能力在常府以外為他倆置辦家宅。一個21世紀女房奴的想法,他常大少爺永遠不會明白。
“是啊,我和你住啊。可是如果你哪天欺負我,我就回我自己的房子住。再說了,老住在一個地方多悶呐,咱們可以經常換著住嘛。”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摩挲他的胡渣和喉結。
他想了想,最終釋然:“也好,你有個固定的地方,以後萬一又給我玩消失,我也有地方抓你。”
說到這兒,她的小手忽然就停住了,腦袋也離開他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誒?不對,我想起來了。現在咱兩根本不算夫妻,何來相公娘子一說?”
“你又胡說,信不信我……”他佯裝要咬她臉。
她趕緊讓到一邊:“休書……可還在我那兒呢。短短幾句話,可是刻在我心裏,倒著都能背出來,太傷我心了。”說到最後,她竟真有些傷心,雖然明明是她自己的錯。
他淺笑:“是嗎?那你背一遍我聽聽。”
她清了清嗓子,撅著嘴,眼神哀怨的背了起來:“嗯哼嗯哼……休書,常遠兆,有妻楊依依。因自身原因,不能與其白頭偕老,因此立此據證明,將其休返,可擇夫另行婚配,永不反悔。是不是一字不落?”
“是一字不落,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有些心疼,她真的一字不落的背了出來。可見她也真的傷了心。
她依然撅著嘴,沒好氣的問:“什麼意思?”
“你再背一次。”
她嘟囔著嘴又開始重頭背,眼裏竟有些潮濕:“休書,常遠兆,有妻楊依依……楊依依?你耍賴……”
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那段日子,充斥著傷害和誤會,回想起來都有些心酸:“我就是舍不得。雖然你經常把我氣得想掐死你算了……”
她摸了摸脖子:“謝相公不殺之恩。”忽然,又從他懷裏鑽出來,壞笑著瞅著他:“我發現,你也不算太老實。又會賴酒,又會玩文字遊戲,根本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狐狸精。”
“那咱們剛好一對兒。”
馬車先經過潘府,將潘景元卸了貨,交給了潘府的侍衛。
後又將常遠兆夫婦和蕭雋一同帶到了伊伊闊別已久的常府。
遠遠就瞅見田海飛也似的從大門口跑下來迎接。劉氏帶著六姨,眾家仆佇立在常府門口等著。
常遠兆下了馬車,將妻子攙扶下來,對田海吩咐了一聲:“馬車裏還有個朋友,給他安排個房間,好生照料。”
“好嘞,少爺放心!”田海應了常遠兆之後,又笑吟吟的望了望梁伊伊:“少奶奶,好久不見,您還是那麼好看!”
“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麼會說話。”他當初頂著壓力在她最危難之際通知常遠兆,梁伊伊心存感激。
走近大門口,劉氏看著一身傷的兒子,眼裏滿滿的心疼,眼睛轉向梁伊伊時,立刻轉化為感激和愧疚。
常遠兆帶著妻子向母親叩頭施禮,她雙眼紅腫,臉頰凹陷,想必這些天一直活在擔驚受怕之中。
劉氏趕緊將他們扶起來,一手拉著一個孩子左看右看,恨不得揉進自己眼睛裏。
六姨在一旁笑著解開傷感的氣氛:“別杵在門口啦,兩個孩子都累的不成樣子了,快帶進去歇歇吧。”
在梁伊伊剛要踏進常府大門時,聽得身後一聲熟悉的呼喚:“少奶奶……”將她定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