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誰說她心裏沒我?你眼睛不好使嗎?還是不認得字?”小白臉氣得拉過桌邊的情書情信,試圖亮瞎何勇的狗眼。
何勇見他一副較真的模樣,趕緊嬉皮笑臉的自己打圓場:“嗨,我開個玩笑,您別當真啊!您既然知道她心裏有您,您還擔心什麼呀?肯定會來的。肚子裏都有您的種了,還怕什麼呀?咱們做男人的,不能在女人麵前丟了夫綱。要讓她們粘著咱們,而不是咱們追著她們跑。您看看我,再看看楊家兩兄弟……”
“得了吧,我娘子才不會吃你們這套,我若不理她,她是不會理我的。”小白臉總算還有些自知之明。
“誒,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何勇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打算再與情商為零的他爭論下去。等他飯菜吃了一半,何勇忽然想起一件事,趕緊提醒他:“那個……童纖老這樣也不是辦法,您還得……”
常遠兆誤以為他又在調笑自己,立刻飛了個眼刀過去。嚇得何勇趕忙解釋:“您先別毛啊。我的意思是,您最好去敲打敲打他,讓他收斂點兒。”
“跟我有什麼關係?不去。”提到今晚的事,常遠兆覺得惡心極了。若真遇到童纖,保不定一個沒忍住,就把對方捏死了。
何勇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勸他說:“跟您怎麼沒關係……我的意思是說,您畢竟是這三軍統帥,那姓童的在咱們大軍邊上這麼瞎搞,不影響咱們風氣麼?再說了,您夫人都快來了,萬一給她撞見今晚這種事兒,她會怎麼想?女人,尤其是懷有身孕的女人,最最小心眼,也最愛胡思亂想。萬一,再給那童纖氣著……那您得多心疼啊!”
見他臉色微變,似乎有所觸動,何勇又補了一句:“再說了,今兒這小子您還打算一直留這兒?今後要是他再給童纖逮回來,那咱們今晚不白幫他一場麼?”
“知道了,我會處理的。”解鈴還須係鈴人,雖然這係鈴人隻想痛痛快快來一剪子。
翌日一早,童纖剛出房門,便被屋外美景刺得差點暈過去。常小白臉抱著胳膊長身立於廊下,一身墨色狐皮長襖,滿頭青絲鬆泛的束在身後垂於腰間,腳下漫不經心的踢著小石頭。“常大人!這麼早……”童纖好不容易才調整好呼吸,憋住呼之欲出的口水,按住快被清空的血槽。這小白臉子一大早這麼色誘叔叔,真的合適嗎?
“童大人……有空嗎?”常遠兆麵無表情的向他走近,長發和衣袂在身後翩然而起。他是個對美色毫無概念的人,所以從未意識過自己外貌上的殺傷力。每天早晨醒來,他披散著長發,穿著睡袍在房裏走來走去的樣子,讓梁伊伊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此刻的童纖?他以為他這叫不修邊幅,跑來嚇嚇老色鬼,真是太傻太天真。
童纖這四十多歲的大叔,立刻被秒殺成腦殘粉。“有空!不知常大人找童某所為何事?”
常遠兆與他保持了十步之遙,眼睛雖然看著他,焦距卻是散漫在別處,單刀直入的冷聲說道:“昨晚的事情,你我都心中有數了。那男子,現在還被我扣在軍中。”
童纖立刻從粉紅的幻象中清醒過來。“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常遠兆依舊盯著他,臉色越來越冷,口氣也越來越硬。“大人一定明白常某是什麼意思,本來常某不該幹涉別人私生活,可您做的太過了。若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皇上那裏,必將有損我軍名聲士氣。倘若大人不肯收斂,童某隻得奏明聖上,提早結束大人的巡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