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悄悄的過去了,新學期又開始了。一暑假什麼事情也沒有做,中間隻和芊茹通過幾次電話,她也沒有來找我,我也沒有去找她。
當我提著重重的行李返回學校時,我看到了我不想看到的情景,教室裏窗戶的玻璃被砸的支離破碎,並且有人從我辦公室的窗戶裏進去,偷走了我的所有書籍,我真後悔沒有把這些數帶回去。我去找村長,村長說這都是村裏調皮搗蛋的孩子們幹的,大人們農忙也管不了。我問村子裏是不是能重新把玻璃給再裝上,找回我丟失的書。村長說好辦,天氣還不冷,你先安心上課吧,隨後就弄好。
我去中心校向校長反映了情況,校長說要我向上級反映,能解決就幫助解決。
開學好多天了,村裏依舊沒有反應,中心校哪兒也沒有動靜,我和孩子們整天呆在漏風的教室裏。現在還不要緊,到了冬天這可怎麼辦。
自從開學以來,我發現一個問題。村裏人對我的態度發生了變化,對學校的重視程度不夠了,首先表現在學校教室的窗戶玻璃上,既沒人問,也沒人管,然後表現在學生家長的送水上,幾乎不送了。原來學生家長定期來送,現在沒人管了,我曾向村長交涉過這個問題,但村長哼哼哈哈,不疼不癢的,搞得我也沒有辦法。據村裏有人說,我要調到鎮上中心校了,要走的人了,不會好好的教學生了。關於要調走的謠傳,我從未知道,誰傳的這麼風言風語,搞得我和村民這麼不和諧。
村長家我依舊每天去,幾乎每天都在那兒吃飯,雖然這裏曾讓我不愉快過。村長家的孩子,還有李歡,李貝貝,韓鵬已經去就近的完小去讀四年級了,留下的孩子更少了。每個年級隻有兩名學生。孩子們從完小放禮拜回家時,都會來學校看看我,三娃經常在校門口張望,我就把他叫進來,問問他的學習,最近身體怎麼樣?孩子們每次離去時,都很有禮貌,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我心裏增加了不少落寞。
這個學期,我沒有了踢足球的閑餘時間,更多的時間就時拾酸棗,我告訴學生因為學校要安裝玻璃,所以我們要勤工儉學,拾到足夠多的酸棗,然後賣給收購站。這樣就可以有錢買玻璃了。
漫山遍野的酸棗樹,秋天一到紅紅的酸棗掛在枝頭,引得你禁不住摘兩顆嚐嚐。幾乎整個秋天,課餘時間我一個人出去拾酸棗,有時也帶著孩子們去,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這麼大興趣。要知道,我小時經常上崖頂勾酸棗吃,有一次領著鄰居家的孩子去摘酸棗,差點把人家孩子弄丟了。一去姥姥家便去院子後麵的山嶺上摘酸棗吃,甚至吃的牙都倒了。如果能摘到甜酸棗那真是美妙,上學路上,口袋裏裝上一兜,吃完一顆,又是一顆。等到酸棗變軟了,那味道更好,粘粘的,甜甜的,酸酸的,一提起來嘴角都流口水。